大本事点了点头,却也有些担忧,说道:“你跟我想一块儿了,可也有个问题,现在咱们基层干部是不缺,但是缺高级军政干部啊。
目前能当团长的,一个老邱,一个老陈,总不能再让老陈兼着团长的活儿吧?
小北平那丫头跟我这儿抱怨好几次了,说她们家老陈又要练兵,又要管着一营,晚上还要开战术教学班,一回家倒炕上就睡,都不跟她。。。。。。”
“哎哎哎哎!”陈峰连忙瞪着眼睛打断,“差不多得了啊,造谣呢?我跟她两个屋睡的!”
“嗯?”
周边所有人都齐齐转头看向陈峰。
徐岩眯起眼睛,斜看着他:“老陈,你也不行?”
“你才不行呢!不是说我党的规矩是没结婚就不能和女同志发生关系吗?”陈峰瞪着眼睛语速极快的回怼,突然又反应过来,大骂道,“开会呢!扯什么犊子?”
众人纷纷低下头,用拳头顶了下鼻尖。
赛貂蝉还用手肘怼了下大本事。
那意思很明显:听听人家咋说的,就你天天晚上想那事儿!
“嗯咳,咳咳!”大本事假装咳嗽一下,然后又说道,“言归正传啊,刚才说哪儿了?说老陈不上炕。。。。。。呸!说咱缺团级干部,就说团政委,李文亮算一个,哪还有其他的团级领导呢,副团长、参谋长、政治主任,是不是?
现在咱们支队的干部,都是二十多岁,普遍年轻,这还没俩月呢,就给他们从连级提到团级,真容易出事儿!”
徐岩点了点头,推开自己面前的碗筷,双手交叉放到桌上,抵住人中,开始思索起来。
大本事说的确实有道理。
其实一支队不是没有能当团级干部的人,就比如现在的三营长钱大冬,在国军那里当了好几年的连长了,还是军官培训班出来的,结果因为做人太耿直就一直没得升职。
以前他是少校,结果一直当连长,就说奇葩不奇葩?
当然了,那边的军衔一直都挺乱的,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挂的虚衔,比如实职少将挂中将衔之类的。
钱大冬就是靠着军功被推荐到军官培训班,出来后挂了个少校。
话说陈峰以前也是类似的遭遇,甚至他更惨,军衔都没升。
因为那边升军衔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说你军校毕业就行了,还要上军政部的各种培训班,上过了才能升衔儿,不然你想要军政部给你升衔入档,那塞的钱能让人心疼哭。
也别觉得进了军官培训班能学多少东西,里面主要学的不是战术理论,而是人情事故!
并且那些主任、科长之类的,会一直给你强调你是某某某的门生,你的前程都是他给的,毕业以后要听他的话。
至于这个某某某是谁,就看那一期军官培训班是谁牵头举办的了,将官班基本上是最高秃、何四眼、以及陈土木三人,校官班的话,那五花八门的人就多了去了。
以钱大冬的战场经验、指挥能力,当个团长绝对没问题,但是吧,他有个致命的硬伤,他不是我党党员。。。。。。
想到这里,徐岩不免也有些烦躁,开口道:“不行就找大司令要人,这次咱们贡献那么多东西,他总得支持一下我们的工作吧?
再不行就矮子里面拔高的,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先把团长和政委解决了,其他的慢慢培养!
团长,老邱,黄毅能顶!政委,一个李文亮,另一个嘛。。。。。。”
说着徐岩向右转头,看向刚刚偷偷从他那里把辣椒罐子顺回去的张六斤。
张六斤一脸懵。
。。。。。。
隔天上午,易县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