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茶水,二姐姐说,阿姐在茶里下了毒,那被下了毒的茶呢?谁都没见不是?区区几个人证,二姐姐信不信,我拿一百两银子能给你买来一堆证人。”
丁嬷嬷见苏云华被气的已经没了理智,迟迟不肯反驳,她忙弯身开口说道:“二少爷,三姑娘可以不去南华寺,直接回京。”
“那二姐姐也可以给母亲下了毒,诬陷给阿姐。反正你们说话,也是不讲证据的。”
黎奉贤仰着下巴,趾高气扬的说道:“若是你们要证人,我现在就去买几个,你们不是三个?我去买十个回来。”
黎奉贤这话说的众人低声直笑,但是话糙理不糙,若是苏二姑娘铁了心的做局,要陷害苏三姑娘,也不是没可能。
不然怎么挑在这大街上办事,也不怕家丑外扬,应该不是怕苏侯不公正,而是怕苏侯太公正。
这样想来,再看苏云华时,看的是后背冷汗直冒,这小姑娘心思极恐啊。
突然,谁都没主意的招娣,挣开了农夫的手,扑到苏侯脚下,拽着苏侯的衣边哭道:“求贵人放过我爹爹,我爹爹也不是故意的,贵人大人有大量,别和我爹爹计较。”
这一变故,让苏云姑也惊了一下,她回头看那农夫要起来扑过去打招娣,忙吩咐着下人。
“给我摁住他,堵住他的嘴!”
农夫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招娣吓得小肩膀直颤,她不敢回头,因为只要看到她爹爹的那双眼,她就会本能的怕的说不出话来。
苏侯看的一小团的娃娃,蹲下身子,把她扶起来,说道:“你别怕,只要你说实话,本侯就放过你爹爹。”
“爹爹想买酒喝,但是家里没了银子,姑娘告诉爹爹,只要爹爹听她的话,就能给爹爹五十两银子。贵人若是不信,爹爹的衣兜里,还藏着一袋银子。”
苏侯对押着农夫的下人摆了摆手,果然在他衣服里搜出一袋银子,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两。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黎奉贤看贺大人想偷偷逃走,忙走到他身边,扯住他的袖子,朗声道:“贺大人,别急着走啊,您刚刚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
贺大人气的直吹胡子瞪眼,却不敢招惹这位小爷,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黎世子,你别拉本官,本官不走。”
黎奉贤这才松开了手,却再没从他身旁走开。
此时苏云姑才接着开口说起来话。
“父亲,后面的马车里,还坐着寂尘大师,云姑本以为今日是出了什么误会,但是既然二姐姐这样诬陷云姑,不如请寂尘方丈出来给云姑做个清白。”
苏侯听了,抬眸,看到刚好有辆褐色的马车停在苏侯府马车的后面,应是刚刚赶过来的。
没有想到苏云姑会把寂尘请过来,他忙急匆匆的到车前迎接。
寂尘是谁?
他是无忧大师的徒弟,才刚刚二十岁就成了南华寺的方丈,他长了一副极为面善的模样,天性悲悯众生,做过无数善事,深受百姓的尊敬。
当他从车上下来时,众人纷纷双手合并,低头以表敬意。
苏明朗偷偷回头,看到下来的人时,眼眸一点点的睁大,这人长得也太俊美了些。
从前他只觉得他三叔是九天上的谪仙,如今看来,这位与他三叔有的一拼。
只是可惜,是个和尚,不然也定然是个受姑娘们追捧的翩翩公子。
他下来缓声对苏侯交代道:“苏三姑娘确实是同周姑娘一起到的寺里,期间一直在禅房参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