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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去父留子（第1页）

第181章去父留子

真进了房间，气氛很微妙。

程闻山给季明萱拿了瓶矿泉水，然后就一直看着她，那目光就像她喝个水都能呛死似的。

季明萱喝了两口水，然后将水瓶放下，搬了把椅子到落地窗。

程闻山看她动作，赶紧凑过去想帮忙。

季明萱松了手，看着他帮自己将椅子放得工工整整，哭笑不得，“程总，你觉得我是得绝症要死了？”

“不是，我……”程闻山赶紧否认，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季明萱不客气坐下了，目光望着窗外的霓虹。

程闻山犹豫，还是也给自己搬了把椅子，然后坐她身边。

“程总，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季明萱先开的口。

她将目光从窗外收回，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你觉得是什么变化？”程闻山问。

他不知道季明萱想听到什么答案，或许就像他感觉到季明萱的变化一样，季明萱看他也有变化。

“你以前很板正，板正到伤害人的时候都像个智者。”

季明萱侧头看他，轻笑。

程闻山以前的世界，好像有一个行为规范，虽然他做了不少错事，但他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一个可以替他开脱的借口，因为你这样，所以我这样。

他好像一直在奉行他自己的准则。

是非对错都是。

“那这变化，是好还是不好？”程闻山看她的眼睛，其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聊起这样的话题，明明他们之间，现在有一件更紧迫的，更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商量。

“是好是坏那谁能知道，我说好说坏也不顶事啊……”季明萱笑，笑着又将目光望向窗外。

程闻山也不追问，就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的侧脸，然后往下，看向她的肚子。

季明萱没刻意看程闻山，但是还是能从窗户的反映里看得到程闻山的目光所至。

“你不会觉得这孩子跟你有关系吧？”季明萱开口，目光无辜转向他，“这不是，你之前欠我的孩子吗？”

季明萱没有那么矫情，单身也好，没人爱也好，不能成为她不要孩子的理由，况且医生都说了，不要这个孩子，往后可真不好说了，所以她绝不可能是那种因为跟程闻山离婚了就把孩子打断的人，别说离婚，天塌下来也没人能让她不要孩子。

“可是……”程闻山蹙眉，竟一时有些语塞。

“可是什么？”季明萱看着他，更无辜了。

“可是我也想要一个我的孩子”，程闻山看着她的眼睛，说了这话。

“那你去生啊，你能生一堆，你跟谁生都行，我就这一个，你还要跟我抢？”

程闻山咽了咽口水，无言以对。

季明萱这话简直大逆不道，可仔细想想，他竟一句反驳的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