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王妃生病了?”
玉竹脸色一急,转头就急急的要去开门。
沧影神色一呆,反应过来会赶紧拉住了她。
“喂,你赶紧回来,干什么去?”
“你松开我,王妃生病了,我自然是要去照顾王妃。”
玉竹额头上都急出了汗。
沧影长叹一声,额头滑下数道黑线,“姑奶奶,你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王妃要是真的生病了,王爷还能一脸神清气爽的离开?”
“……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沧影:“……”真是谢谢夸奖。
“沧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绕了半晌,玉竹终于后知后觉地知道要问问他了。
沧影老神在在的摸了摸下巴,小声道:“王爷和王妃许久未见,这好不容易事情解决了大半,心中也没那么多的顾虑了,还能,还能做什么。”
说着说着,沧影的脸色不由得红了。
玉竹认真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当然是休息,好好的休息。”
沧影:“……”
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沧影,你那是什么表情?”
“只是被你的智商震惊到了。”沧影此刻已经生无可恋了。
君凝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辰时已过。
一如往常般,她下意识的唤玉竹进来伺候。
“玉竹。”
“王妃,奴婢在。”
玉竹一脸开心的推开了房门,可她刚将脸盆放下,床帐内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先出去。”
“啊?王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可以帮……”
“不用,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
直到这会儿,玉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王妃的声音似乎有点儿……沙哑。
可昨日王妃明明还好好的。
玉竹不敢多问,依着君凝的命令退到了屋外。
许久,床帐终于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君凝左右看了看,见屋中没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一点一点放下被子,咬着唇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仅存的一件肚兜,以及周遭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昨夜的点滴自脑海中频频闪过,随着意识回笼,那些记忆越发的清晰。
君凝抬手捂住脸,耳朵瞬间红的几乎要滴血。
手腕的酸痛时刻在提醒着她,昨晚从头到尾都发生了什么。
她有点儿后悔,自己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觉得萧墨渊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昨晚的那一切是正人君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兀自闷了一会儿,君凝终于不得不放下双手,抬眸望向四周,视线转了一圈后,她终于在床下发现了自己昨晚穿的衣服,不过如今这件衣服已经真正意义上变成了布条。
君凝咬了咬牙,抬手将床帐又拉开了一些,她刚想要下床去找衣服,目光却凝结在了床边的矮桌上,那上面此刻正整齐的摆放着一套华美的石榴裙。
这个时间点,能出现在这个房间,并且能够买下石榴裙的人,除了萧墨渊外,君凝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君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原来这才是被在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