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天还没黑透,又叫了东宫统领樊岳山前去花将军府,太傅府走一趟。他又召见了傅逸展,让人再好好勘察这贼人住的屋子,外地三尺,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信物来。
傅逸展领命马上就去办了。当天夜里自是将这屋子里里外外,包括房梁屋顶都搜查了一遍。最后找到了几样物品。
不愧是刑部尚书,办案有一手。根据找到的这些物品:炭盆里找到一块销毁大半的令牌,柴房里藏在柴堆后面的兵刃,还有一些衣物,银两。
这衣物和银两都是普通之物。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令牌烧了一半,刑部认不出来,明儿上朝找人认一认。傅尚书想着总归是有一点收获了,这能戴罪立功吧!
还有那两把兵刃,用了这么多的铁,一看就不价值不菲,连夜又敲开了京城里所有的铁匠铺的门,让他们认这两把兵刃。
最后在城东头那家,认出了这两把兵刃是出自他们之手。还说一次性是购买了十多把刀剑,给的是银票。这就对上了。八个凶手。打斗现场搜出来不少,而这两把没使用过的,怕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这铁铺的东家刘老伯说了:“这些个刀剑,他们要求了不要打上印记。我们看这个订单大,就都同意了。也怕他们一下买这么多刀剑,万一出事了还找回来。我们也会惹上麻烦。”
刑部的官人问:“当时买这么多刀剑,可是发现有什么特殊的?”
刘老伯摇摇头:“他们就说着急用,让赶工。”
刑部官员也把这句话记了下来。这时刘老伯的夫人就说了:“我记得,他们给钱很大方。”
“哦?如何大方?”
“他们给的是两张银票,各一百两。说赶工,不用找零。需两日交货。”
“那两张银票你们用掉了吗?”
“没有,都放着呢。这么的大单子,我们平时也难遇着一回。”
刑部官员道:“你拿出来看看。”
这会刘老伯夫人表现得就不太乐意了:“这收走了,这钱可就没有了。那可是整整二百两的银子啊!”虽说她也知道是哪里来的。总是要扭捏一下更为真实。
“你拿出来我看看。这是证物。我给你个收条。等案子结完。你到时候再去衙门去取。”
刘老伯夫人这才愿意配合:“行咯。我这便去取来。”
翌日早朝。
太子着傅尚书汇报阶段性成果。
傅尚书命人呈上一枚烧得半焦的令牌,询问是哪家府上的。这令牌展示一圈,无人应答,皇上命在座的大臣们把自个府中的令牌都拿出来,一一比对。
最后都没有匹配的。今日庆王叔并无人来上朝。没比对出来是正常的。
这事刑部已经已经查明,有了物证,自然就将这个令牌交给了京兆尹刘稳,着刘稳监察比对,务必尽快呈交对比结果。
那头大理寺少卿李飞着手进行银票的调查。这银票若是几经换手,后面没法追查得出结果。但若是新银票,根据上面的编号。可以看到头披领用的人。这银票好查。上面有银票的银楼名字钱氏银楼,直接找东家,调档查档案。
见是大理寺的官人来办案,钱氏银楼的人都很配合。不过查找也是很费些功夫。最后从本子里找出了当时拿了银子来兑换的银票的人。是金城。
“金城?可是那二皇子府的金城?”
“是的。金城经常来,小的认识。”
这便是有了证据。
又到了早朝,大家在朝堂上汇报了几项调查结果。
京兆尹刘稳出列汇报:“回禀太子,京城袭官案中,发现的令牌,经过多方对比查证,与庆王府的令牌相似。”
多日未上朝的庆王丘宇轩今儿也上朝了。因为令牌的事昨日已经惊动了他。
大理寺少卿李飞出列汇报:“回禀太子,京城袭官案中,发现的银票。经查实首次领用为二皇子丘煜凯门下的大管事金城。经推敲此银票疑似从二皇子丘煜凯门下的金城处流出。微臣请金城过府问话,金城表示该银票早已使用出去,后续无法追查。”
刑部尚书傅逸展出列汇报:“回禀太子,京城袭官案中,疑犯转交刑部之前已经重伤,经过抢救勉强有一气尚存。经过两日审讯,并无交代出可用的口供。而疑犯已经伤重不治,皆已死亡。”
太子等三位都汇报完,还点名了一遍:“请问庆王叔,如何解释这令牌的事?”
庆王丘宇轩本就是王叔辈,以前也不曾将这些小辈放在眼里。可如今事情安到他头上,他也不得不出来解释,语气却不谦卑:“本王昨日命府中人查询了府中令牌,丢失了三块。想是这一块是丢失的令牌之一。本王多日未上朝,并未知晓此事与庆王府有何关联。此事并非我们王府所为,请太子殿下明察。”
太子丘煜成并未直接宣布结果,反而让朝臣们自己议论一番:“事已至此,众爱卿有何高见?”
大家低头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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