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他了,怕是就连宋砚淮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谢樾沉一时间哑口无言,他顿了顿,才开口:“话说回来,既然你不怕被宋砚淮瞧见你的这一面,那你为何不在那几日就解决了,而是要拖到宋砚淮入朝执行公务之后才去做这些。”
赵镜姝一怔,目光游离了一下,没有接话。
为什么呢?
她明明知道二哥是知道她隐藏在文静外表下的另一面,却也还是不愿意让她瞧见。
或许,她也是想将好的一面留给二哥,不好的一面隐藏起来。
不要说别人了,便是赵镜姝,她也时常觉得自己做事狠绝。
赵镜姝喝了口酸梅汤,缄默不语。
谢樾沉大致也猜得出来,不过是小女生心性罢了,便是赵镜姝经历颇多,但到底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而已,怎么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心上人的想法。
他目光忽然落在阿亚身上。
刚夹了一块排骨的赵镜姝动作倏地一顿,眸底隐下一抹凌厉。
她安静地吃完了一块排骨,才对阿亚说:“对了,我有点想喝西厢街的椰子水了,你去帮我买一些吧。”
“是,奴婢这就去。”
阿亚出了厢房的门。
谢樾沉皱了皱眉,看着赵镜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事情啊,就是渴了。殿下放心,阿亚是有分寸的让你,不会只买我一个人的椰子水,估计不仅是殿下您,他自己也要买自己的一份呢。”
赵镜姝笑脸盈盈,似读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现在阿亚不在了,谢樾沉便也放开了说:“赵小姐,我有时候的确是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很早之前就看出了本殿下对阿亚的意思。
但这于你应该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吧,毕竟本殿会给阿亚民愤,她若是嫁给了本殿,对你也是一层助力,所以你何必这么抵触。”
赵镜姝放下筷子,看着他:“殿下说的是阿亚吗?”
谢樾沉有些烦躁:“你何必明知故问。”
赵镜姝轻笑两声:“方才殿下一直在从利益上说事,我还以为殿下说的是交易,而不是跟活生生的说嫁娶。”
这一番话下来让谢樾沉噎了下。
丫鬟在很多人眼里就跟个物品似的,的确跟人沾不上边,但对于阿亚他也的确是觉得她有趣,是喜欢的。
他知道赵镜姝不愿意,所以只能从利益的根本去打动她。
“我想二哥应该跟您说过了,一直以来,我都将阿亚当成亲妹妹那样,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她,更不会眼睁睁地看她将自己的一生葬送在皇宫王府。”
赵镜姝娓娓道来,并不着急也不生气,“殿下,您说您喜欢阿亚,但若只是喜欢,应该也没到非要不可的态度,我知道我在你这没什么面子,但可以看在你跟二哥的表情上,放了阿亚一马,也没必要纠缠着不放。
说爱的话……我想殿下应该是不会爱任何人的,这个世上的姑娘何其多,贪图您的英俊跟全是地位也很多。阿亚不过是个丫鬟,你就让她是个蝴蝶放了难道不好吗?
关于阿亚,除非她亲自开口、心甘情愿,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将她像个物品一样送入您的府邸。”
“你……”谢樾沉有些着急,觉得跟她说不通,“嫁入王府有什么不好,过着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难道不比整日伺候你来得好。”
他的声音也已经带了怒意。
赵镜姝笑了笑,仍是平静的:“可是阿亚宁愿当个丫鬟伺候我,也不愿意说跟你过有人伺候的生活,这难道还不能表明她的立场啊?
殿下,您该不会以为是我抓着阿亚不放的吧?”
“我……”
谢樾沉说不出话,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你们主仆二人怎么都奇奇怪怪而,不同于常人。
这要是别的主子丫鬟知道发生这等好事早就高兴得手舞足蹈了,你们两个倒好,避而不及,就好像本殿是什么洪水猛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