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状纸,简言意骇下来,便是状告宋响听信谗言,不信宋砚淮是自己的亲骨肉。
这其实算是家事,可以内部解决,甚至他们好好的坐下来商量,其实保释宋砚淮出去也不是不行,自家人赏功堂,这笑话程度非同一般。
但大理寺卿而是猜得出来,八成是宋响不愿意,不然着急跟你熟也无需即将临盆还要冒险。
“宋响,你认为宋砚淮不是你的亲儿子,所以才扔他在监狱里自生自灭,这个你认吗?”
大理寺卿质问。
这问的有些直白,好像是被戴了绿帽一样。
宋响脸色难看:“我只是怀疑我的矮子被狸猫换太子,仅此而已。”
“怀疑没错,但也得是需要证据的吧。”
赵镜姝平静说,“宋响,你有什么证据?”
宋响哪儿有生么证据,不过都是怀疑罢了。
而且这份怀疑,其实也就三四分,因为这个儿子跟他太拼亲,甚至于父母闹矛盾她还在煽风点火,甚至巴不得自己的父母分开。
加上千年蚕豆是亲,以及宋响自己调查得出宋砚淮疑似跟沈氏余孽有勾结。
当初的沈氏一族被抄家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其中的渊源,他身居高位又做贼心虚,总觉得有人在搞他。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可宋响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她的直觉从没有出错过,就连当初为‘他’办事,也是冒着被灭口的风险的,结果他赌对了。
“没有。”
宋响最后只能回答这么一句。
赵镜姝冷笑:“宋响,你因为自己的疑神疑鬼将自己的亲儿子仍在大老李不管不顾,就因为沈氏余孽而中了需要千年蚕豆作为药引才能解的毒恰好宋砚淮也中了千环百转丹,你就有所怀疑,你觉得你荒不荒唐。”
“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你质问的是谁吗。”
宋响被质问得心虚,恼羞成怒。
赵镜姝不卑不亢,平静坚韧:“我没有那一瞬间比现在更清醒,倒是宋响你老眼昏花昏了头了吧,年轻时承诺、不敢触碰的戒律年纪上啦就什么都做了。”
宋响噎了下。
这是在说宋砚淮的事情吗?他怎么感觉赵镜姝在说他养外室的事情。
“你在血口喷人。”
“是你老糊涂了。”赵镜姝说,“官眷孩子是这么容易被掉包的吗?你自己的亲儿子都认不出来,如今也搅弄得陛下不得安生,不忠不义。”
“你……”
宋响气的要死,怎么都没想到赵镜姝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他鼻子趴。
而饶是旁边看着的宋知瑶也觉得赵镜姝这话似乎是骂的太重了了一些。
不忠不义这可不能乱说,线下她的父亲也就是糊涂放任二哥在监狱里受苦,实在是不至于被骂不忠不孝。
“肃静。”大理寺卿拍案,对宋响说,“你可有人证或者是物证证明宋砚淮并非是你的亲生儿子。”
虽然是在走流程询问,但这也是明知故问。、
若是有的话,那宋砚淮不是早就出来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