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品星立即厉声道:“就算被爹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如今我们已经被那个女人给逼得没有任何退路了。这次我们把价格降了下来,如果再这样抬上去,到时候我们就会失信于民,这样一来,即使将来我们再做生意,恐怕那些老百姓也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信任我们了。”
说到这里,她居然又问周雪儿,“钱庄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见周品星突然问到钱庄,周雪儿的脸上更加露出了犹豫之色,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情况告诉周品星,只听她嚅嚅地开口道:“钱庄那边……那边……”
“那边怎么样了?”周品星急了,看到周雪儿那个样子,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周雪儿接下来的话便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
只见周雪儿犹豫了半天之后,终是说出了口道:“钱庄那边……因为萧九歌的钱庄利息要比我们高,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再去我们钱庄存钱了。不仅如此,如前的那些老顾客也纷纷把钱给取走,然后去了萧九歌的钱庄那里存钱。如今我们的一钱庄已经是一文钱都没有了,不仅如此,还亏了许多钱。”
“哗啦啦!”
周雪儿的话刚说完,只见周品星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然后伸手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扫,就把桌上的那些茶壶茶杯给全部扫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萧九歌!”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萧九歌的名字,心中已经是对萧九歌恨之入骨了。
见状,周雪儿不禁胆战心惊地问道:“那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继续和萧九歌斗下去么?”
这次萧九歌不惜血本地来对付她们周家,看来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们周家给整垮了。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了萧九歌的可怕。想起以前她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还有在小姐生日那天她把萧九歌给推入水的事情,想到这些,她就感到更加害怕了。
因为萧九歌是在那次落水之后才突然变得清醒的,如果她想要报复周品星的话,到时候肯定也是不会放过她的。虽然她和周品星情同姐妹,又是周老爷的义女,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是真正的周家人,只不过是一个低下的丫环而已。如果萧九歌真的也报复她的话,那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周雪儿的心里更加恐慌了,突然生出了一丝退怯之意。
如今,她总算是认识到了萧九歌的厉害,就连她们家的小姐都不是她的对手,再这样跟她斗下去的话,她们迟早一天会输得很惨很惨的。
她怕,可是周品星却并不怕,不仅不怕,心中反正更加燃起了要和萧九歌坚决斗到底的决心。
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除掉萧九歌的。因为只有除掉了她,她才有机会接近上官夕阳,将来才有机会做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狠,然后咬牙说道:“当然要继续跟她斗下去,无论如何,这次我是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萧九歌,你就等着瞧吧,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哭着来求我!”
就算萧九歌把她们周家在京城的这些产业给全部整垮掉又怎么样,要知道,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她周家的副业而已。而她们家的主要业务,则是盐的生意。
而她们主要是从江南进供盐的,只要江南那边没有出什么情况,就算她萧九歌再有通天的本领,想要打垮她们周家,也还早着呢!
想到这里,周品星的心中突然又信心倍增了起来,与此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打败萧九歌的决心。
结果,果然如萧九歌所说的那样,这一次,周品星并没有急着提价。
她不提价,萧九歌也就按兵不动,然后就坐在一旁看她周品星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因为周家的那些店铺价格是有史以来的最低价,城里突然出现了疯狂抢购的热潮。不仅是城中的老百姓,就连别的地方的人听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疯狂地抢购着。
自从和萧九歌斗了这么多天,这还是周家第一次出现了这么好的生意。虽然生意不错,可是周家的那些下人们几乎都要哭了出来了。
要知道,如今这样的价格,那可是亏本亏死了啊!
如果不是因为周家家大业大,像这样亏下去,恐怕早就倾家荡产了。
他们想要跟周品星说往下提提价,可是周品星的心里却始终咽不下那口恶气,死活就是不愿意提价。因为她知道,此刻的萧九歌一定是坐在那里等着看她的笑话呢,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认输。
见周品星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咬牙死撑着,萧九歌虽然为她的这份胆色感到佩服,不过却也因此而感到更加开心了。
“真是有趣!”这天,当莫识跟她报告了情况之后,她立即便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斜眼睨向了身旁的张重,并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拿来!”
张重愣愣地望着她那只纤纤素手,却是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什么?”
这时,萧九歌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加深遂了,“一两银子,你与我的打赌,你输了!”
闻言,张重这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无耐地摇了摇头,伸手朝摸向了怀里。掏了半天,最后只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了萧九歌的手上,很是大方地说道:“不用找了。”
萧九歌接过银票看了一眼,脸上立即笑靥如花,“那就谢了。”说完,也毫不客气地将那张银票给收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