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会过来扶她,带她滚蛋,别在这碍掌印的眼。
此刻与裴恕在同间屋子,温知窈有瞬迷幻。
高不可攀的月亮,倒影入手中酒杯。
“身上怎么了?”
“啊,教习姑姑打我。”
搁笔,裴恕抬头。
洁白如玉的皮肤上落下青紫,小臂处红痕明显,看着像是藤条抽的。
温知窈鼓鼓嘴,想必他不会计较,话语中带上几分撒娇。
“宫里人好没道理,头要能顶水碗行走,洒出来一点都不行。谁家走路非在一条直线上,那路中间有个坑岂不是必须摔死。”
裴恕牵了下唇,从柜子中取了个瓷瓶。
顺手落下灯罩,屋里一瞬朦胧起来,如同蒙上层细纱。
温知窈犹豫着松手,被子从肩上滑落,顺着堆积在腰间。
她小心拿过他手中的药瓶,打开。
空气中弥漫开薄荷草的清润,和略微苦涩的药味。
药膏由草汁混杂上好的紫参做成,膏体呈墨绿色。
温知窈贪心的多闻了闻,紫参可是千年难遇的好东西,灵族那样的地界生长一颗都得百年。
他这药里面至少有两株呢!
“既知珍贵,别浪费我的药。”
淤血的地方得揉开才能好,但会疼。她蜻蜓点水般糊弄,裴恕看出来了。
伸手,大掌揉上她腰间。
“啊!”
冰冷触碰肌肤,温知窈浑身一颤,捏紧男人袖口,“手,好冷。”
房里炭火烧的旺,他手还这般凉。
双手握住他的左手,她轻揉哈气,“掌印的手怎么这么冷,房里很缓和啊。”
怎么也暖不热是为什么。
有些体寒的人确实会手脚冰冷,但他很明显是练武之人,怎会体寒。
忙不迭好奇的时候,大手收起,捏了把她的脸,在指尖把玩似的揉了揉。
“呀。”
她嘟囔了声,小脸上的软肉鼓起。
裴恕在帕子上蹭干净手指,“猜猜以前让我伺候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