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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由无数管道与烟囱构筑的高楼仍旧傲然耸立,天桥更加密集地编织于建筑之间,冰冷的钢铁结构彰显着国家工业的雄厚实力。
雨之国的子民,深知作为弱国的艰辛,他们明白,唯有选择更为激进的道路,方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挣扎求生。
每当大国交锋,便是雨之国承受苦难的时刻,战火肆虐,家园化为废墟,人民颠沛流离。
资本主义全球体系犹如一张精密的“中心—边缘网络”,在火影世界,这一格局展现得淋漓尽致。
帝国主义的中心势力,为了缓解内部的紧张与冲突,持续将危机转嫁给边缘的第三世界国度。
对雨之国而言,这便是无尽的悲怆,大国的争斗,小国的劫难,这是无法规避的严峻宿命。
要改变这个国家,真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光希似乎忆起些什么,轻轻抬起头来,好奇地询问:“你们两个还没说呢?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这个嘛……”弥彦抓了抓头皮,略显尴尬地将目光转向长门。
长门沉默以对,他那双透着忧郁的眼眸紧紧锁定光希的额头,稍作停顿后,提出了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问题:“你的护额哪里去了?”
在忍者界中,护额非但只是一块金属,它是身份的象征,上面镌刻着各忍者村独特的徽记。
唯有历经考试的砺炼,忍者方可荣获佩戴护额的荣耀,此物于他们而言,不仅标识着身份的归属,更是荣誉与责任的象征。
即便是那些叛离忍者,亦不舍抛却护额,而是在其上划出一道决裂的伤痕,以此昭示与旧忍村的彻底决裂。
那一刀,既是坚决的背叛,亦是无奈的抗争,宣示着他们虽已离去,但护额依旧见证着他们曾经的踪迹,那是他们无法割舍的过往。
若忍村中出现不合格之忍者,护额将被无情收回,这一惩,严厉无比,意味着忍者资格与尊严的双重丧失。
“护额?”光希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那里光滑一片,“哦,这个呀,我看你好像挺害怕的,就收起来了。”
弥彦听闻,眼眸瞪得圆大,满脸惊愕之色。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起来,长门轻轻抿了抿唇瓣,长长睫毛犹如蝴蝶翅膀般颤动,话语也变得有些紊乱:“你……所以……是为了我?”
为了我,你藏起了护额……长门心中波涛汹涌。
每当光希头上的木叶护额映入眼帘,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那护额如同附着的痛苦记忆,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尽管长门努力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态度,却未曾料到,自己微妙的情绪波动,早已被光希那敏锐的感知洞察无遗。
“是啊,我是看你有点害怕,就收起来了,有什么问题吗?”光希的语气轻松随意。
“我……我……谢谢!”长门的面上潮红越来越明显,他的心急如焚,生平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语言的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