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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
沈郁澜真是被伤透了心,双眼无神,讽刺笑出声,“闻阿姨,你为什么不把她藏好,为什么要把她带来我面前?”
闻砚书同她讲话依然是温柔腔调,“因为她一直很听话很懂事呀。”
“那我呢。”
“你偶尔会不乖哦。”
忍耐再忍耐,沈郁澜最终没有克制住渐渐拔高的嗓音,“是我的阿姨,是她的姐姐。叫我郁澜,叫她宝贝。闻阿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你太让我伤心了。”
闻砚书眉心颤动那瞬,沈郁澜憋不住的眼泪流了满面。
闻砚书移眼,“郁澜,你和Kelly不一样,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妈妈是我的朋友,我怎么都算你半个长辈,所以我跟Kelly怎样都行,但我跟你,不行,真的不行。”
“好,明白了。”
“郁澜,薛铭是我把过关的人,你身边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应对那些流言蜚语,而且……”闻砚书眼一低,沉下来语气,“这些天你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嗯。”沈郁澜笑,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气话,“闻阿姨介绍给我的人自然是最好,我相信你的眼光。现在,我是觉得他还蛮好。以后,我会努力去看到更多他的好。”
闻砚书愣了愣才点头。
Kelly扯扯她的衣角,“砚书姐姐,我眼训,我哋可以瞓觉呀?”(2)
闻砚书轻扶她后脑,边轻声哄边让她躺下,那一刻,她眼里只装得下她,没有别人的位置。
沈郁澜悲痛欲绝,呆坐,忘了她该离开。
闻砚书沿着床边坐下,摸着Kelly脸颊,低头分明是想亲她,忽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抬眼道:“郁澜,你是想留在这里继续看下去吗?”
沈郁澜一副被气得神智不清的样子,哭得泣不成声。
还是不走,就是不走。
闻砚书真就当她不存在,手探进裙摆里面,看着Kelly,眼里勾着媚丝,撩人的姿势把裙摆一点一点往上掀。
Kelly看痴了。
沈郁澜闭眼,任由泪水摧毁仅剩的自尊心。
闻砚书动作愈发僵硬,忍了又忍,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见沈郁澜死心的眼神和起身离去的背影。
门关上刹那,闻砚书慌了,起身追了两步。
Kelly下了床,虔诚地跪伏在她腿边,小心翼翼地拨弄她脚踝的铃铛,柔弱的声音随之响起,“砚书姐姐,咁夜嘞,将人哋嗌过嚟,我好辛苦呀,你应承畀我嘅奖,而家系咪要兑现咗呢。”(3)
月光照亮闻砚书幽冷的眼,紧接着,高跟鞋底抵在Kelly胸前,轻轻一顶,Kelly兴奋地仰倒在地,乞求地看着她。
“够晒呀?”闻砚书嘴角毫无感情地勾起。(4)
“要,仲要。”(5)
高高摇曳的树影烙印在墙壁,站着的人影慢慢挪动脚步,不一会儿,那阵尖但爽的女声刺穿诡异的夜晚。
凝结在闻砚书眉间的冷霜消散,她微眯着眸,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
“放弃了?”丛容瞪大眼睛问。
忙着回消息的沈郁澜聊得不亦乐乎,“嗯呢。”
丛容和黄玖儿对视一眼,她们早就猜到沈郁澜会死心,只是没想到她能死心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丛容挠挠头,“不是,我咋这么不信呢,你是不是逞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