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分钟后,他接到Kelly的电话,本以为会得到夸赞,只言片语也好,没想到,Kelly居然哭了。
“薛铭,你究竟同佢讲咗咩。佢至啱返嚟,因为你一通电话,佢就走咗,你知我等咗佢几耐啊?”(3)
薛铭不可置信道:“点可能,知沈郁澜三心二意,闻总唔系应该冷落佢呀?”(4)
Kelly气得把电话挂了。
薛铭目光危险而幽深,猛踩刹车,黑车很快汇入车流,视野里再也看不见。
。
夜色融融,繁星点点,宁静环境有利睡眠,有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外面响起很轻的开门声。
沈郁澜睁了下眼,撞向漆黑,不小心碰到手机,看见亮起的屏幕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有人进来,客厅灯却没有亮。
五六分钟过去,沈郁澜房门被推开了。
闻砚书站在门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呼吸都没有用力,像是风尘仆仆赶过来,头发乱了,眼睛一如既往地红在寂寞的夜里。
沈郁澜没有睁开眼,呼吸均匀,淡淡烟味飘过来,她眼睫一颤。
闻砚书没有往前迈出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大脑一空,不顾Kelly哭喊着哀求,驱车赶过来,然后在车里坐了三个小时,等夜深人静,等沈郁澜睡着了,偷偷过来看她一眼。
三个小时的等待,只为换来一分钟的注视。
强迫自己转身。
闻砚书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没有发出声音,就像她没有来过一样。
可是,来过就是来过,就像飘过来的烟味一样,闻到就是闻到了。
沈郁澜缓缓睁开眼,久久盯着闻砚书站过的位置,捏紧手指,眼神忽明忽暗。
。
最近,沈郁澜和薛铭差不多每天都有见面,叶琼见他们关系稳定下来了,已经电话通知七大姑八大姨,说她家枣儿有男朋友了,处得挺好,说不定明年就能结婚了。
沈满德不来服软,她竟也没主动回去,这里日子过得不错,倒是落得个清闲。
闲久了,她就开始瞎折腾了。
「枣儿,明天我请你和小铭吃饭,县城吃太贵了,咱就去祥和家酒店,那里经济又实惠。晚上七点吧,你给我留出来时间啊。」
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但只是吃个饭而已,沈郁澜也就答应了。
看到这条微信时是下午两点,她正在驾校练车,等到薛铭来接她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郁澜,走吧。”
薛铭下车,帮她拉开车门,挡住车顶框,很有绅士风度。
沈郁澜这一下午被太阳晒得头疼,揉揉太阳穴,眼一抬,看到了那辆由远及近朝她驶来的红色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