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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帅腰板立刻挺得可直。
坐在门边的他爸妈和媒婆都没听出来沈郁澜在阴阳怪气,还觉得她说得可有道理了,也没觉得高帅现在腰板挺得溜直有什么毛病。
倒是叶琼,上下扫了扫高帅,皱眉表示她的不满。
叶琼问了句,“枣儿,你不是嘴疼吗?”
“害,话到嘴边憋不住了呗,疼也得说。”
沈郁澜走到闻砚书面前,把外套递给她,眼睛微微往下一扫,闻砚书就懂了,这是让她披件衣裳,遮一遮头发没遮住的吻痕。
那一眼,真的很色情,大家都在看着她们,而她们,简单地用眼神交流,看起来很客气,其实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撕裂了衣裳,赤身裸体地滚在一张床上,深夜里行尽糜烂事。
闻砚书别开眼,敛住暗涌。
光影洒落洁白颈根,薄薄的汗珠扎根在除了沈郁澜谁都看不见的禁区,似乎触碰一下,她僵硬的身体就会为了她柔软起来,与她搂紧到没有缝隙,急促喘息。
像是疯长的瘾,催熟了沈郁澜的脸。
转身那两秒,沈郁澜压下心底燥火和脸颊的红,走了回去。
桂姨立刻说:“枣儿真是长成大姑娘了,模样多标志啊,好啊,根儿就好,以后生出来的后代有福啊,模样指定跟着俊。”
沈郁澜假模假样地笑了笑。
高帅妈拍拍身边的位置,“枣儿啊,来我这儿坐。”
“哎,好。”沈郁澜没驳她面子,过去坐下了。
她旁边就是高帅,凳子离得近,高帅妈分明是故意的,两个小年轻这样坐在中间,他们撮合起来就方便了。
桂姨越看他俩越是乐呵,“帅帅和枣儿年龄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这俩孩子,都是咱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是啊是啊。”高帅爸妈跟着一唱一和。
还站在后窗的王婆子也不忘插一嘴,“哎哟,抓紧时间把这亲事儿定下来吧,老婆子我还想抱曾孙子呢。”
沈郁澜翻翻白眼,流程走得也太快了,这不是相亲,是把人按在油锅里逼婚呢。
真想甩脸子走人,又怕把叶琼一个人丢在这里,让她没了面子。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面子比里子重要,这辈子,就活这一张脸,什么都可以没有,脸面必须得有。
求助的目光投向闻砚书。
披着衣裳的闻砚书低着头,攥紧打火机的手背中间凸起微微抖动的弯曲的筋,侧脸可见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锈掉的滚轮一样,再也擦不出火光。
整个人有点麻木。
眼尾寂寥地走过薄红,眼睛胀胀的,笑不出来温柔,她束手无策,无奈摇头苦笑,那副样子,好像只要她转身离开,那么,你就再也无法把她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