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很难说下去了,她停顿一下,“关于我们。”
“可以跟我说说吗?”
闻砚书自责道:“郁澜,琼姐让我照顾你,我却和你做了那种事,我觉得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沈郁澜听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闻阿姨,你不喜欢我靠近你吗?”
“没有。”闻砚书隐忍着哭腔,“我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障碍,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了。”
沈郁澜简直要心疼死了,“没事,没事的,闻阿姨,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特别特别好,你没有对不起谁,都是我主动的,你不可以有心理负担,知道了吗?”
“嗯。”闻砚书转向她,“郁澜,过来,我抱抱你。”
沈郁澜没有上她床的喜悦,只有对她越来越多的心疼。
床很小,两个人都侧身才躺得下,闻砚书伸出来的胳膊是留给她的位置,她刚躺下去,闻砚书身体便颤栗得停不下来,受惊得往后缩,无助地说:“郁澜,不行,我还是不行。”
沈郁澜伸手不敢,攥拳抵在胸口,“那不抱了,我们就这么睡,好不好?”
闻砚书轻轻嗯了一声。
再一道闪电劈出光,沈郁澜看到她表情的无措,即使很想抱她安慰她,却还是尊重她,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
伸手把自己的毯子拿过来,卷成长条,挡在她们中间,“好啦,闻阿姨,放轻松,我不会过去的。”
“嗯。”
闭上眼睛,沈郁澜用闻砚书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一定会让你对我的心理障碍消失的,一定。”
闻砚书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平静的脸庞,“郁澜,晚安。”
“晚安。”
。
暴雨过后,太阳晒了一整天的土地特別湿软,沈郁澜拿脚踩了踩,“哇,好土。”
孙亚菲问:“想干点什么,澜澜?”
“亚菲姐,我想在这里种一棵枣树。”
“澜澜,你真是跟别人不一样,就喜欢做这种有挑战性的事。”
“是呗。”
在不适合的季节,种一棵存活率很低的枣树。在没有什么本事的年纪,下定决心去追一个那么耀眼的人。
沈郁澜笑笑,“很难,但是,总得试一试,万一就成功了呢。”
“行,我这就给你选一株最好的苗。”
“谢啦,亚菲姐。”
孙亚菲前脚刚走,周心露着急忙慌地朝她跑来,隔好几米就招手,“澜澜!澜澜!你快过来!”
“咋了啊!”
“打起来了!又打起来了!”
沈郁澜无语地长叹口气,这已经是记不得第几场架了,每次技术员插手过多关于枣树的培育事宜,都会有个别枣农发飙,这不满,那不行,不知好赖地把人撵走,要是谁争争理,想要多说两句,那么枣农就会劈头盖脸地把人骂一顿,过后自家枣树长得没别家好了,死脑筋反过劲来,原来人家技术员说得都对,然后就舔着脸,提着牛奶和鸡蛋去给人家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