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拍拍胸脯笑道:“三哥放心,太后老来俏,必爱少年郎。”
太子无语失笑。
瑞王突然道:“对了,刚刚过来时见到叶承徽,她好像哭了。”
太子神情凝住:“好好的,她怎会哭?”
“这我哪里知道嘛,她是你的女人,你自己不关心反倒问我,这丫头小时就是个爱哭鬼,肯定是因为你不见她气哭了。”
太子颇有些无奈:“这丫头如今变了许多,爱哭倒和从前一样,随她吧。”
瑞王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转念想今时不同往日。
璇玑已经成了三哥的女人,他不能没有边界感。
他将话题又扯回太后和皇后身上,二人商量好半晌,瑞王才离开。
太子原想留在书房继续处理政务,却静不下心,
璇玑虽然爱哭,倒不至于因为他不见她就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越想越心里越躁,干脆起身前往关雎楼。
刚走出书房没多远,迎面忽然撞来一个人,“哎哟”一声,撞到太子胸膛。
太子并未避开,皱眉看着眼前人:“你怎么这么冒失?”
苏良媛怕东窗事发,实在等不及了,才待在书房前往关雎楼的必经之路上。
这些日子,太子除了去张良媛那里看小郡主,每晚都息在关雎楼,连太子妃都没办法,她只能自救。
头一次干这种事,她难免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
太子冷冷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苏良媛回头看向丫头手里提的食篮,咬着唇道:“妾身听闻殿下这几日忙于政事,每每熬到半夜,妾身怕殿下熬坏了身子,特意熬了一碗调元汤送来。”
“你有心了。”太子垂眸盯着她,眸光越发阴沉,“听说你父亲最近和首辅大人走得很近。”
苏良媛心里一惊,摸不准太子是高兴还是生气,她紧张地拧着手里帕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敢看他,嗫嚅道:“父亲的事,妾身也不知道。”
“你以太子妃马首是瞻,你父亲以李首辅马首是瞻,父女二人倒是同心协力。”
太子语气意味难明,听得苏良媛心里一阵发抖,更加不敢看太子。
太子突然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苏良媛急了:“殿下……”
太子停下脚步:“你还有事?”
苏良媛脸色通红,眸光哀怨而急切,咬着唇娇嗔道:“你已经很久没去妾身那里了。”
“等你想明白本宫的话,再来找本宫!”
太子不再理她,转身便走了。
苏良媛又急又气,肚子不等人,她可怎么办啊?
旁边巧琴仔细想了一下道:“良媛,听太子爷的意思,好像很不满你和老爷与李家交往过密呢。”
苏良媛也隐隐感觉到太子的不喜,她实在不明白,疑惑道:“娘娘是殿下正妻,夫妻同气连枝,我和父亲与李家交好,殿下该高兴才是,为何不满?”
巧琴摇头道:“奴婢也不明白,良媛不如想个法子见老爷,老爷是官场上的人,必然明白。”
苏良媛沉默点头,遥遥看向太子背影,见他果然又朝着关雎楼的方向走,恨得咬牙:“想想我就不服,我哪里比叶璇玑差了。”
她脸色变得黯然无光,“殿下怎么就独宠她?却连看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呢。”
她丧魂落魄离开,忽然听到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