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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头滚了一下,连眼睛都闭上。
“好了。”馥梨轻轻提醒。
陆执方刻意没看她,吹灭了灯,躺回榻上。
小娘子又慢慢钻回了他怀里,“世子爷。”
“嗯?”
“差事当得挺好。”
不知是昏暗里没找准,还是人虚软没力气,馥梨软软的唇亲在了他下颔底,差一点就到了喉头。
陆执方哽了哽,偏偏拿一个病着的人无可奈何,“谁教你这么亲的?”
“嫌弃,那便不亲了。”
馥梨不管他,舒舒服服地重新睡过去了。
这一觉沉眠,无梦无扰,馥梨睁眼神清气爽,却对上了面前眸色幽幽,眼底泛青的世子爷。
她好像还枕着陆执方的手臂。
“醒了?”
“嗯。”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没有,不用去瞧大夫了。”
她抬了抬身子,叫陆执方抽出手臂,略带讨好地看着他笑。如溪县条件简陋,陆执方下颔冒出了一点凑近才看见的胡茬,馥梨拿手指头碰碰,“我等会儿问问,给世子爷借一把刮胡刀。”
陆执方轻哼了一声。
“难道不要?”
“比起刮胡子,还有更急的。”
“更急的什么?”
馥梨睁着乌润的杏眼疑惑。
陆执方结结实实地吻过来,舌尖勾住,被压麻了那条手臂恢复知觉,揽过她腰肢,紧紧压向了自己。
馥梨“唔”了一声。
青年另一手贴着她衣衫下摆,灵活地钻进去,似冬日暖烘烘的手炉,毫无阻隔地贴在她腰侧软肉上。
她吓得一缩,却被扣得更紧,眼眸快被逼出了一层水光,昨夜发汗多,她连小衣都脱了,陆执方的手再往上,就能摸到她一颗心跳得激越的地方。
陆执方的手左右来回,还是停在了那里。
摩挲却未停,长年累月握着缰绳的指腹磨出茧子,一寸寸激起她的鸡皮疙瘩。他唇上的吻更加深,馥梨最后一点力气都像是被他抽走,膝盖无力并拢。
“现在知道怕了?”
他一字一句,贴在她耳廓。
像在呢喃,又像在警告。
馥梨睁开了雾蒙蒙,似润着春水的眼,整张脸在浅淡晨曦里满是绯霞色。陆执方亲了一下她眼皮,作乱的手恋恋不舍地拿开,去牵她的手。
她松一口气,还未缓过来片刻,心跳又乱。
手掌被陆执方引着,触到他结实温热的胸膛,清薄肌理裹着属于青年的蓬勃身躯,顺着挑开的衣襟,从胸骨中缝滑下,到越来越热意滚烫的地方。
馥梨紧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