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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高管事说……”
“说什么说,我还没怪他!”
苗斐吸了一口气,高扬也是看儿子眼色的人。
方嬷嬷忍不住笑,仗着主仆情谊,继续把话说了下去:“说接到大姑娘来信了。送信人就从庆州来,是府里派过去的护卫之一,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大姑娘能说话了。”
这下,陆执方都愣住了。
“是真的能讲话了。”
正厅里,来送信的护卫刚得了高扬给的辛苦费,正眉飞色舞,又等到苗斐和陆执方来细听。
苗斐一再确认,怕自己听错了:“真的能讲?”
“能,小人听得真真切切。不过因为太久没说话,有些吐字不清,闻大夫说多讲讲纠正就好。”
陆执方提醒她:“母亲,看信。”
苗斐眼眶都泛泪了,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她说过几日就启程回来,闻大夫弟子跟过来施针巩固,闻大夫还留在庆州。”
陆执方算了算日子,“现下已经在路上了。”
苗斐这下是真的不想同陆执方置气了,只惦记着怎么准备迎接陆嘉月。她又把信细细读了一遍,“你爹还未下衙,我先去跟你祖母说说这个好消息。”
镇国公府陷入一种按捺着的喜悦欢欣。
而陆执方的静思阁依旧宁静。
这个春夜,雨声细细,疏风微凉。
陆执方立在许久未曾去过的西屋廊下,酝酿许久,还是抬手叩了馥梨的屋门。隔扇门后,小娘子声音警惕,对今日差点被带走的事情心有余悸。
“是谁?”
“我。”
馥梨慢慢开了门。
入夜时分,她发髻已解,用一根簪子松松挽着,身上是洁净温暖的水汽,刚刚沐浴完的模样。
“世子爷。”她等了许久不见他出声。
陆执方忽然靠近一步:“信我吗?”
“什么?”
“信我不会强着你来,在哨所说的。”
馥梨立刻点头,还未启唇,陆执方长臂揽过来,圈到她腰间,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脚尖带上她的屋门,往自己寝院的方向走去。
东西屋有屋檐,有长廊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