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哪里人?”
“米国人。”
“跟你第十一个做坏事的人是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哪里人?”
“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不是本市人。”
……
下午五点半。
林文玉刚关电脑,手机响了几声,他一看,张医生发来了信息。
他没有点开信息,心跳忽地加快,然后进了卧室,关门,坐在床沿上,开始看信息。
不是看信息,而是听录音。
听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四的时候,林文玉的嘴角抽了抽,心里骂道:顾洁玲,你个贱人!你活该受罪!
到了最后,林文玉听见:“第十八个跟你做坏事的人是谁?”
“没有了。”
“你确定没有了?”
“没有了。”
听完了,林文玉咬牙切齿道:“顾洁玲!你可真行,竟然跟十六个人做了坏事!你真是烂透了!”
……
吃晚饭的时候,林文玉的心情还没有调整过来,郑晓花和顾武奎见林文玉表情有些不对劲,顾武奎劝他喝两杯也不喝,也不敢多问,只好随他去。
吃过晚饭,林文玉招呼一声出门了。
顾武奎:“文玉这是怎么了?吃中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还安慰我们,这会儿见他怎么像是心里有事?”
郑晓花:“还不是你,不该说的话,你说什么说?他听你那样说,他也就随着你说的想,他想到洁玲万一……唉!不说了,不说了,但愿洁玲快点好起来吧!”
郑晓花此时也想,要是女儿真的治不好,半月一月的好说,要是来个三年五年的,林文玉怎么受得了?他可是尝过女人滋味,正年轻力壮的时候!
顾武奎端着酒杯,把杯里的酒一口倒进嘴里,咽下去,咳嗽两声:“洁玲怎么就那么扛不住压力?不就是一份工作吗?多找找总会找到工作,她怎么就为了一份工作疯了呢?”
“别喝了,武奎!你这借酒浇愁岂不是愁更愁?武奎,文玉心情不好,我们两个人就要当做无所谓的样子,不怕再想着洁玲的病,脸色不好,给文玉添堵。”
“谁借酒浇愁了?我没有。”顾武奎说。
郑晓花能不知道顾武奎心里发愁吗?自从女儿疯了以后,顾武奎还从来没有主动过了,自己当然也没有那份闲情,两个人这么多天来,都没有行过夫妻之事了。
她想,自己是不是还真得调整心态,武奎不主动,自己主动,让武奎放松一下心情。
这样想着,郑晓花说:“武奎,喝这一杯,吃饭了。然后过去,然后,洗洗早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