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妹妹,想要什么,我总是愿意给你的。”
她这话说得颇为委曲求全,仿似往日里就没少遭受委屈。
闻言,黎衡护短的心就瞬间炸了,他当即走上一步,面对着姜映梨的嚣张,他恼道:“你是阿隽的媳妇,道义上阿隽是我的师弟,我身为对待家属,自是忍让一二。”
“论情义上,阿隽是我的子侄,我身为长辈,亦是愿意照顾一二。”
“但你也莫要太过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太甚!女子这般,就算是再美丽的容颜,内心也是丑陋不堪的!”
姜映梨扬了扬眉,望了眼躲在黎衡身后楚楚可怜的姜青柚,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欺负她?”
“黎侯爷,你眼睛有毛病的话,可以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
“阿梨,你怎么能这样跟黎侯爷说话?”姜青柚喝止她,又急急忙忙地转向黎衡,“侯爷,您别生气。阿梨,她性子素来直率,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
“若是您心中有气,罚我就是!”
姜映梨:“……茶味别太重啊,姜青柚。”
凌崖迟是不懂什么是“茶味”,但并不妨碍他瞧出姜青柚看似遮掩,实则上眼药的小心机。
“小哥,你这话就太过了!阿梨,我是接触过的,是个再良善不过的姑娘。”
哪怕是有点小贪财和说话直白,但有本事的人有些不合群的怪癖,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说人心肠歹毒,就太过了!
凌崖迟淡淡道:“小哥,你这话可莫要让柳城的百姓们听到,特别是那些流民,不然恐怕就不好过了。”
“为何?”黎衡不解。
凌崖迟觑他一眼。
当然是因为姜映梨救过他们。
肠游传染性极强,往日里碰上这种疾病,少不得感染死一大批人。
但姜映梨却神奇的制止了,她不但施粥送药,提供义诊,面对肠游,她甚至还身先士卒,捐药捐物资,日夜不缀地照料重症病人。
可以说,如今姜映梨在流民间的威望丝毫不低于县令朱符游。
黎衡也就是仗着现在没人,不然少不得挨臭鸡蛋。
姜青柚不想让他们再多交流,连忙想用借口支开黎衡。
“侯爷,我们去……”
哪料,姜映梨蓦地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何必那么着急呢?我与黎侯爷从不曾接触过,倒是也想知道知道,黎侯爷为何如此忘恩负义,对着救命恩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姜青柚脸色惨白如纸。
黎衡皱眉,“你浑说什么?我的救命恩人是阿柚……”
“你这么跟他说的?”姜映梨没理会他,而是看着姜青柚,“真羡慕你的脸皮,连刀子都刮不破。我若是有这般脸皮,高低得去边境御敌,指不定还能以此为盾,建立军功。”
“噗嗤!”
突兀的笑声,引得几人侧目。
凌崖迟抬手捂住嘴,一脸无辜,“没事,我就是想到了一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