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瑾原以为会被骂一顿,不曾想会变成这样,而且他爹似乎不排斥他跟姐姐来往了。
想到此,他眼眸一亮,忙跟了上去。
“阿梨……”何夫人望着姜映梨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
她是怪上自己了吧!
等到姜映梨几人离开,何荣轩气得把端在手里的热茶盏狠狠砸在地上,“爹,这事就这般算了?我都被打成这样了!”
他刚才一直隐忍,是因为不好拆何老爷的台。
何老爷斜睨着他,心里固然心疼,嘴上却道:“这顿打来得刚刚好。”
“爹这话是何意?”
何老爷见他还没想明白,再想想姜映梨和沈隽意两人刚才一脸的通透,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姜映梨可有意愿嫁入何家?”
“……没有。”他也不愿意娶啊!
“平阳世子即将到来,事我们应承了,却没办。世子会如何?”
“自是生气。”
“但现在我们事情已经办了,只是姜映梨机敏,我们没办成,你还受了重伤,已是姿态了。”顿了顿,何老爷继续道:“且,那姜映梨摆明认识谢若微那阎罗,我们难道还能为了世子对上绣衣使?”
说到绣衣使三个字,何老爷唇齿间都仿佛有血腥气。
就是何夫人和何荣轩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旁人可能不懂,但他们曾经无意间出行时见过绣衣使办案,直接把满府都给屠杀殆尽,连只鸡都没放过。
当时他们住在对面的府邸,闻到那血腥味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第二日见到那满街的鲜血,吓得当夜就搬走了。
何荣轩吞了吞口水,还有些不忿:“她,她个农妇哪里能认识到这样的人物?她说谎吧!”
“她不但知道人家全名,还敢喊出来,可见是相当熟悉。”何老爷想起凌降曜的行为,此时蓦地就找到了他为何要如此辗转了。
“是了,世子定是晓得她有这层干系……姜映梨此人心性傲气,不愿受拘束,想来拒绝了他的招揽。”
“世子便查到了咱家跟她的关系……若是办成还好,若是办不成,得罪人的便是咱们……”
想到此,何老爷已是后悔,他刮了眼何荣轩,恨恨骂道:“你这混账,浑浑噩噩的应了,是要害死咱们家啊!”
何荣轩:“……”
何荣轩也委屈啊!
明明是他爹说想攀上谢家军的,这才应承的。
他无处发泄,看向何夫人,悠悠然道:“二娘,你这嘴可真严哪!还帮着你闺女算计我们,你这心不在我们何家啊!”
何夫人冤枉,她忙摆手,“不是,我真不知道……”
何老爷心里焦灼,他还得想想怎么收拾烂摊子,都没理会解释的何夫人,拂袖离去。
何荣轩更是懒得搭理她,他浑身又疼又冷,已是感觉头昏昏沉沉了。
果然,下午他就病倒了,发热来势汹汹,直到第二日才退烧。
而这期间,何荣轩发现了一件最令他崩溃的事情。
他、不、行、了!
这对于一个男人是很致命的。
何荣轩不敢相信,明明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过了个夜,就是被姜映梨踩了几脚,他怎么就成了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