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中已没了吃饭的客人,就连茶杯碗碟都已收拾干净,整个酒楼安静了下来。
沈临鹤扶着南荣婳往楼上走,待走到三楼时,南荣婳停了下来。
三楼是午后开放的茶室,十数个隔间相连。
此时这里没有客人,大多数的烛火都熄了,只余墙壁上挂着的几盏灯笼。
走廊里显得有些阴暗。
沈临鹤记得南荣婳总是盯着三楼的某个地方看,这次又是如此。
“这里有什么不寻常吗?”
南荣婳脸颊的红色还未褪去,小巧的耳垂也泛着红,她的双眼却幽冷地看着其中一个隔间。
“你这倒是有常客。”
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
虽然沈临鹤经历过邓籍之事,连骇人的厉鬼都见识过了,但此刻还是觉得周身泛着凉意,后背有些毛毛的。
“他不愿意走,说要等人。”
沈临鹤一愣,“他是谁?等的又是谁?”
本想从南荣婳这得到答案,可没想到下一刻身边的女子竟直直倒了下去。
沈临鹤一把将她搂住,神色焦急地去探她的脉搏。
片刻后缓了神。
“竟然睡着了…”
沈临鹤目光在南荣婳紧闭的双眼上停留了片刻,又抬头往幽暗的走廊中看了一眼,然后抱起南荣婳往楼上房间走去。
怀中的女子睡得很沉,连沈临鹤将门打开,把她放到了床上她都没醒。
“呵…酒量这么浅还喝这么多酒。”
沈临鹤琢磨着待她醒了一定要提醒她,以后可莫要同男子一起喝酒。
当然了,他除外。
为南荣婳留了一盏灯,沈临鹤定定地瞧了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南荣婳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