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姑娘在沭州帮过我儿?”他的目光观察着铜壶,好似随口问道。
“交易而已,傅将军给了我银钱。”
“哦?我听闻那一队士兵遇到了鬼打墙,”傅庆堂眼神落到南荣婳脸上,“姑娘是如何找到他们的?”
南荣婳唇角一勾,“不过是在林中迷了路,我自小生活在密林里,有经验。”
傅庆堂稍稍向后靠着椅背,没有上位者的威压,看上去倒有些像邻家的长辈。
“南荣姑娘在京城没有熟识的人?”
“没有。”
“唔…”
水烧开了,傅庆堂将滚烫的水浇到放好茶叶的紫砂壶中,片刻后再将茶水倒掉。
“南荣姑娘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来找我。”
南荣婳看着傅庆堂的动作似乎看的出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说道:
“丞相政务繁忙,怎敢轻易打扰。”
水稍稍凉了一些,傅庆堂才又重新倒入紫砂壶中。
等了片刻,将茶水斟入杯盏里。
将杯盏往南荣婳那边推了推,傅庆堂开口道:
“傅诏的公务也很是繁忙。”
南荣婳接过茶盏,听到这话眉毛一挑。
原来傅丞相竟以为自己与傅诏关系特殊?
南荣婳轻轻抿了一口茶,茶香四溢,想来价值不菲。
将茶盏轻轻放到桌子上,她缓缓开口道:
“傅丞相看来是误会了。”
傅庆堂一时不言,房间中一阵沉默。
“父亲。”傅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傅庆堂轻扫了南荣婳一眼,说道: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