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挑了下眉,还挺厉害,于是乖乖又等了几天。
她有理由怀疑姜闲逸平等的隐瞒了所有人。
不然赵穹那么肯定?
凌岫闲了就自己练习格斗,锻炼拳脚。
不然要发霉。
营地生活很枯燥。
她还经常去跟着军医官照看伤员,最近包扎手法倒是越发熟练。
掐指一算,凌岫已经等了九天了。
这日在自己的帐篷里,远远听到士兵们嘈杂喧哗,凌岫不解地跑出去。
没有想到还能见到熟人,她愣了一下:“李院判,想不到你也在这里。”
“德嘉郡主!你怎么会来?”李雨时差点惊掉下巴。
凌岫摇摇头,心思一转,知道李雨时可能是随军上战场了。
她眼一眯,问:“李院判,可有见到姜闲逸?”
这一问,把李雨时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凌岫一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懂的,于是一把推开他。
自己往伤员区走,面上很淡定,心中却一沉。
“……郡主等等!”
凌岫脚步很快,不理会后面李雨时追着她喊。
还没走近,就看见医官们忙忙碌碌,看来今日新增了不少伤员。
空气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凌岫一把打开帘子,心中一惊。终于看到了姜宴。
可是,
“他怎么回事?”凌岫轻声开口,并没有回头看李雨时。
姜宴躺在榻上,已经昏迷,脸色苍白。
“先锋营遭遇了敌军,闲逸不慎受伤。”李雨时看看凌岫又看看姜宴,声音无奈:
“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只是流血过多加上疲乏陷入深眠,没有生命危险。”
凌岫只是点头,不多说什么,李雨时医术精湛,略微放下心。
“那你看着他,我去看看其他人。”李雨时见她这样子,打个招呼,转身出去。
“好,你去忙吧。”等李雨时离开,凌岫看着帘子微晃,收回视线,打量姜宴。
几个月不见,这人皮肤都变成小麦色了,整个人变得粗糙,难怪很多贵族子弟都吃不了军营的苦。
这才多久啊,好好的如玉公子成了顽石样。
虽然战损版姜宴也很好看,凌岫却有点不忍心。
姜宴静静沉眠,赤身打着绷带,除了小伤,左肩的箭伤最严重,隐隐渗血。
心中“嘶”一声。
不敢想得有多疼。
凌岫试过他的额头,温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