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疼了,只要你和孩子没事,哪怕疼死我也愿意。”
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些许心软,他眼睛一眨不眨,好似见到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兔子慢慢的朝他靠了过来,慢吞吞的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他只觉得眼眶一阵酸涩,凑近了些,动作轻柔的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声音很小。
“对不起。”
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看着她。“对不起,那日第一次见你,不该那样说所谓的交易,其实,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见到你那一眼,我就再也看不进去旁人了,可是我那时太多疑傲慢了,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对不起……”
他把脸埋进金锁的颈窝,温热的泪珠滑落,带着千万分的懊悔与难过,划进了她的衣领,哽咽着说道。
“我曾无数次后悔折磨,早该那日就给你一个美好的开始,没有强迫,没有威胁,没有眼泪……对不起……”
“你现在,现在有一点喜欢我了吗……”
自相识那天,他历来都是威严莫测的帝王,唯有后来动心之后,才多有示弱,而今却扑在她怀里哭的抽泣不停,倒真的是罕见至极。
金锁无奈的轻叹一声,眉宇间满是柔和的气息,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边宽慰一边一句一句的回应着他。
“嗯嗯……没关系的……对呀我知道……别哭啦……不生你的气……好啦好啦……原谅你了……嗯嗯,喜欢……”
*
乾隆总感觉像做梦一样。
自那日起,他就每日每夜都处于无间断的亢奋中,与心上人疑似两情相悦的这个事实让他心里甜蜜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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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特意没让太医用祛疤的药膏,肩膀上那一块原先觉得丑陋至极的伤疤,他如今只觉得庆幸。
庆幸那日受了伤,庆幸毫发无损的护住了她,庆幸终于有理由让她心疼了。
入夜,宽衣解带之后,他会有意无意的露出那半边肩膀,让她直面那点伤痕,有时会获得心疼的触碰,有时会得到轻柔的亲吻,这一切都让他如获至宝。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热恋中,一刻也离不得她。
朝堂上,他趁着几个大臣扯皮的有来有回时,转头看向一旁的吴书来,压低声音问道。
“永寿宫有没有送东西来?”
吴书来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既委屈又失落,盯着眼前的奏折一动不动,好似能戳出一个洞来。
于是乎望着那几个扯皮吵架的大臣也越发不顺眼,找了个由头骂了他们一顿,便阴着脸宣布退朝。
踏进了永寿宫的门,远远便透过窗边,瞧见了他魂牵梦萦的心上人,他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又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绣着手中的帕子,心疼的拿到了一边。
“别绣了,帕子无所谓,让宫人们绣就好了,我只心疼你……”
金锁本就是打发时间而已,便也顺着他的意松了手,瞧着他仍旧眼巴巴的看着那丑兮兮的帕子,不由得失笑,故意逗弄他。
“那算了,左右宫里的绣娘技艺超群,我就不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