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想说什么?!”
晋兰亭很不客气地冷哼一声,显然是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不愿多说。
但是一向贱兮兮的李山成,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想说什么?啧啧啧,北凉王当初一封书信举荐了你当大黄门,一路高升到礼部侍郎,按道理来说吧,你算是北凉王的门生故旧,结果你呢?”
李山成步步紧逼,满脸讥讽。
“当了官之后,对北凉是多加指责,美其名曰忠心耿耿。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
北凉王就在旁边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但即便如此,周围的嗯还是感觉到了身上一股寒意,北凉王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未曾想过啊。
晋兰亭立刻反驳,一拍桌子!
“简直是荒谬,北凉王对我自然是有知遇之恩,但是北凉弊端难道不能讲?我若是坐视北凉百姓受苦受难,这才是愧对皇家恩情!”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引得同桌的文官们拍手叫好!
“说得好,这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侍郎大人的拳拳爱国之心,岂能有半点了解?”
“不错!此人焉能知晓我等忠肝义胆?”
李山成毫不客气地拿起一桶酒来,泼在晋兰亭的脸上,还没等后者开口,一个大嘴巴子就上去了!
对付这些文官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们先闭上嘴,否则永远也说不清。
“你们这些杂碎,直到北凉当年阵亡了多少士卒吗?二十年来北凉枪头从未对准中原,而是对准了大莽王朝,鲜血铸就的英灵尚未得到犒赏,倒是让你们这群废物窃据高位!”
李山成的话字字诛心!
旁边一些原本看热闹中立官员,一下子脸色大变,赶紧转过头去,就当做是没听见这一切。
晋兰亭还想要狡辩,被李山成一把掐住喉咙,杀意此时弥漫开来,那些文官面如金纸,抖若筛糠!
恨不得今晚就当做是没来过王府。
晋兰亭更是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他不明白!
为什么李山成不怕朝廷,为什么他不怕皇帝?!
“口口声声为了北凉,结果呢?到了京城以后,首辅张巨鹿屁话都没说,只是给你撑了把伞,你就把他当成恩师一般,对北凉王呢?啧啧啧,好一条忠犬!”
李山成的讥讽像是一记记狠辣的巴掌,重重甩在他们脸上!
“自从你窃据高位以后,对北凉的官员从来都是打压,不分青红皂白,人在做天在看的。”
晋兰亭被李山成掐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挣脱?!
他所依仗的皇权、朝廷,此时此刻完全没用!
李山成凑近了晋兰亭的耳朵,笑着开口。
“你回去可以告诉皇帝,让他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门窗关好,否则半夜有人溜进去,那岂不是不妙了?”
充满威胁之意的话,让晋兰亭实在是扛不住压力,直接当场昏迷了过去!
李山成还以为他装死,结果甩了两巴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徐凤年这才出来制止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