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意昨日一晚都守在此处,此刻谢家小姐还未转醒。
时微见清意眼下乌黑,忙让她先去休息,自己在这里守着。
宋清意嘱咐了一些事情后就被时微推着回房间了。
时微坐在床边,检查着今日谢家小姐的伤势。
昨日她手中的伤已经被清意给包扎好,腐烂的地方也都涂了药,不过此刻她满头冷汗,像是在做什么恶梦一般。
时微静静守着,蛮蛮忽然淡淡开口:【你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微听出蛮蛮语气中的怜悯,摇了摇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蛮蛮:【眼下也只有等她醒来,才有新的线索了。】
时微眉头一皱:“时间来不及了,方家只有两天不到时间了。”看了看床上的谢家小姐,转身出了门。
“方子律呢?”时微来寻方子律,却被人告知他今日回方府了。
“和朝南一起回去的?”时微走了又折返回来确认。
她不知道方府的情况,不过今日她还想去钱庄外面看看。
时微来到书房,敲门走进去,阳景见来人是时微,放下了手中东西,招呼她坐下喝茶。
“不喝了,今日我准备再去一次钱庄,过来告诉你一声。”时微摆了摆手,径直说到。
“你一人?”阳景挑眉。
“和期期一起。”
“时微,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阳景放下茶具,看着时微:“据我所知,你同方子律不过也才相识短短几日。”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方子律是我朋友。”只是对阳景笑着说到,见阳景没接话便转身离开,到门口时,时微突然转身:“如果换作是你,我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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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渊幼时过得不算好,父母和离,母亲带着他往白虎城隐居,母亲一直郁郁,所以他从小便跟着师父,鲜少同母亲待在一起,后来母亲不幸染病去世,他便被接回了候府;父亲偏爱哥哥,对他不闻不问。
兄长的名字是父亲亲自取的,承悦,承欢父母膝下,悦,父母也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为着他的到来异常喜悦;
而自己的名字是母亲取的,父亲看了看母亲欣喜中写下的两个字,也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字“嗯。”
府中下人最是会审时度势的,所以在府中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后来皇后娘娘也就是当今太后,不忍看见胞妹的唯一血脉如此,便下了旨意,将他接入宫中,可长此以往,难免会不合乎礼法,祁景渊当时年仅九岁,不得不自请返回白虎城,这一待,便是十年。
师父为他赐名阳景,告诉他少年便应如骄阳似火般,有自己的一番光景。
可事与愿违,生在皇家,他身不由己……
不能同其它同门一样,有可以交心的朋友,亦不能随心所欲去干自己的事情,他走的每一步先考虑的都不是自己。
时微说,若有一天,她也会为自己赴汤蹈火。
时微走后,阳景自嘲地笑出声。
……
时微带着顾期期出了门,不过并没有直奔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