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娆立刻端起主人的架子,问:“程辉怎么样了?”
宛兰福了福身,说道:“回大小姐的话,已经没事了。”
裴玉娆干咳一声,“今天的事,算你事出有因,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以后要切记,谨言慎行,若是让我再从你口中议论主家是非,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一听这话,宛兰知道她这是真的放下芥蒂,不追究自己之前的事了,立刻恭敬福身。
“奴婢谢过大小姐,大小姐深明大义,奴婢以后必定会谨言慎行,不让大小姐失望。”
裴玉娆傲娇的哼了一声,抬脚往屋内走去。
宛兰仰头看天,彻底松了口气。
所以啊,事在人为,总算这一切的努力没有白费,少一个敌人,路也会好走一些。
宛兰回到清风轩,感觉整个人轻盈了不少,步伐都一弹一跳,任谁看,都知道她碰到了好事。
“这么开心,捡银子了。”
裴定寰的声音自廊下传来。
宛兰扭头看过去,就见裴定寰正一步步艰难的坐回轮椅上。
见状,她立刻冲过去,凶巴巴的质问:“你在做什么?”
裴定寰只是揉着自己的双腿,并未说话。
宛兰鼓着小脸,“你的腿不能用力,否则会加重伤势的。”
裴定寰戳了戳她的小脸,鼓着的小脸立刻憋下去,他笑着说:“知道了。”
宛兰依旧很严肃,“你走的这几步,都不疼吗?”
疼,自然是疼。
不想让她担心,裴定寰若无其事的说:“这点疼算什么。”
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惆怅和不甘,精准的被宛兰捕捉到了,教训人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她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来,他并不如表面上对自己的腿伤那般在意,他只是不想内耗自己,不想整日沉浸在残疾的失意中,而是在寻求别的突破。
但他毕竟是征战四方的将军,想想也知道曾经有多意气风发,怎么甘心永远与轮椅为伴。
戎马一生,才是他的人生写照。
想到这里,宛兰心里传来一揪一揪的痛。
蹲下身,她柔嫩的小手轻轻按压他的小腿,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以后别这样任性了,我又没嫌弃你,你这么着急走路做什么,怎么嫌我伺候的不好?”
闻言,裴定寰发出一声轻笑,“好,怎么不好,若是在床上肯花点力气,就更好了。”
话音刚落,就觉得大腿的肉被她用力拧了一下,他疼的嘶了声,低头对上她志得意满的小表情。
“看,够有力气了,您还满意吗?”
裴定寰气的笑了,“皮又痒了是吗?”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宛兰转身就要逃,却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捞回来,狠狠欺负了一顿才作罢。
许久后,宛兰喘着气靠在他的肩膀上,“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裴定寰,你的教养呢?”
这句话说完,宛兰又被男人捧着脸好一顿欺负。
宛兰人都麻了,早知道不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