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就没这样过。
她合起掌,万分诚恳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没法解气,你也可以打回来,我保证不还手!”
烛玉拧起眉。
他自也不能说,她没打他,不过是啃了他一会儿,再不过是……
不过是适才他俩离得太近。
近到嘴唇都快挨着了。
他抬手捂住下半张脸,泛烫的眼神朝旁移去。
怎的这般热。
跟快熟了似的。
“真的!”看他不语,虞沛发誓,“骗你是小狗。”
说着,她抿了下唇,却抿出了些清雅木香。
奇怪。
她也没啃木头嚼树叶啊。
“算了,再不提此事——你手上也有血,这样擦不干净。”
见她被血污弄得睁不开眼,又要用手去擦,烛玉大步上前,躬下腰身。
他抬手托住她的侧颈,另一手则仔细擦拭着她眼周的血迹脏污。
“你赢了他,又杀他以绝后患——即便你与他是同族,这样处理也最为妥当。”他稍顿,“我亦知晓你在关乎安危的事上向来有分寸,是么?”
虞沛由他擦去左眼上的血污。
“当然!在识海里受伤也没什么,即便断了胳膊没了腿,离开这里照样能好。”
擦干净血污后,烛玉揉了下她的发顶。
“可若再碰上这种事,并不是只有取抑灵器一种法子,你……也可以叫我。”
虞沛没多想,随口应了声好。
两人挨得近,她自然瞥见了他侧颈的伤。
印着好些个齿痕,将那如玉皮肤咬得通红,与他有仇似的。
她视线一转,瞧见昏死在地的域核。
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张着,哈喇子乱流。
咦……
下嘴多狠啊。
难怪被卸了下巴。
真不知该先同情谁。
见她神情有异,烛玉问:“怎的了?”
“没什么。”想到他是为了帮她才被咬成这样,虞沛认真道,“辛苦你了,等离开这儿,一定请你吃茶。”
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