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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绝不饶恕死（第1页）

田操等人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不把堂堂皇子放在眼里，自然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如今各个皇子都在争夺储君之位，想要拉拢朝中的王公贵臣，长此以往，田操等人更加逍遥跋扈了。“唉，那行吧。”马原脸上很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如果此事办成，二皇子肯定会大大地奖励他的。左右拱火，逼着田操等人和萧辰对抗，如此一来，萧辰就完蛋了。如果他因为害怕田操等人而放过他们，那便在军中没有威信，沦为笑话，也会让景帝大失所望。但是如果他严惩了田操的人，就等于得罪了朝堂上的勋贵，以后也别想登上大位。所以无论怎么选，萧辰都会吃亏。当马原骑着高头大马返回军中的时候，萧辰已经坐镇高台，在剩下几位百户的协助下，开始操练士卒，列起了战阵。“殿下，田百户等人不听号令，依旧在郊外嬉戏游玩。”“殿下，是末将无能，还望殿下责罚。”萧辰眼神中闪烁着寒芒，摆了摆手：“此事与你无关。既然这群人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马原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心中幸灾乐祸。下午时分，几名鲜衣怒马的公子哥这才骑着战马回来。“这什么情况？”田操等人一进门，只见校场上人潮涌动，而且处处充满了杀气。剩余的七千多名护都卫，阵列整整齐齐，不动如山。风一吹过，护都卫的旗帜猎猎作响。原本散乱的军纪，此时变得肃杀无比。行刑台上，十几名偷奸耍滑的兵卒，已经被捆在木桩之上，接受鞭刑，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后脊背发凉。“马副官，马副官。”就在田操等人愣神之际，一个穿着三爪蟒袍的青年，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台之上，负手而立，眼神不善地盯着田操等人。萧辰大声喝道：“按照大潜律，军中有人擅离职守，不听号令，应当如何？”一旁的马原激动不已，脸色胀红，心想：来了来了，好戏终于上演了。“启禀殿下，按照大乾律，擅离职守者、不听号令者，应当斩首。若情节较轻者，杖责五十，流放边疆，以示惩戒。”田操等人一听，脸色骤变，惊疑不定地看着萧辰。他们心想：怎么回事？这四皇子不是个废物吗？不是胆小如鼠吗？怎么敢无视田操等人的背景，对田操等人使用军法？难道是想杀鸡儆猴？校场上的兵卒也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他们心想：不会吧？不会真要把这几个勋贵子弟杀了吧？“马副官，你记得就好。”萧辰冷冷地说道。众目睽睽之下，萧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来人，把田操等人拿下。”“谁若反抗，格杀勿论。”马原立刻带着人上前，把田操等人团团围住，全都擒住后带到了萧辰面前。“诸位公子，对不住了。”马原装作两面为难的样子，“下官也只是听命行事。”“可恶。”田操等人脸色异常难看，高傲的他们被迫跪在地上，仰着头愤恨地盯着萧辰。“四皇子殿下，我等不服。”萧辰看着众人，这家伙是郎中令的亲外甥，也是在这些勋贵中地位最高的，在护都卫中一呼百应，是个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令中郎可是九卿之一。“是吗？你有何不服？且说来听听。”萧辰脸色严肃，“莫非是我冤枉你们了？”田操咬着牙：“四皇子殿下，我等带兵外出并非游玩，而是前往郊外操练，因故不在也不算擅离职守吧。至于说不听号令，那更是无稽之谈。今日的演练有计划，要将每一项演练任务完成才可回应。我等又未曾听闻四皇子殿下已上任都统，所以这才迟到，迟到有情可原。”这番话也惹来曹鹤阳和岳云彭等人一片附和。“哼，真是伶牙俐齿。”萧辰很不屑地冷笑着。他挥了挥手，又将几名田操的手下压了过来。“我想问，田百户所言属实吗？”“想好了再说，可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们。按照大乾律例，谎报军情者斩，诛三族。”那几名士兵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一个是当朝四皇子，一个是郎中令的亲外甥，这神仙打架，为什么他们几个凡人要遭罪啊？“殿下……”那人迟疑了两秒，忍不住战战兢兢地开口。“田百户所言并不属实。今日我等陪同田百户等人前往北郊密林打猎，并没有演练。”“是啊，我们只是外出打猎。”人都怕死，有人撑不住了，其他人也跟着开口，争先恐后地坦白了。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丞相的侄子，谁轻谁重他们心里还是清楚的。没办法，得罪田操等人，顶多被穿小鞋、被欺负；但是得罪了四皇子，他们现在就要死，还要连累家人。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怎么样？田百户，你还有话说吗？”萧辰似笑非笑地盯着田操。田操等人脸色难看。这个四皇子，不是说他是个痴呆儿吗？是个废物吗？怎么变得如此聪慧？“行，既然尔等已经认罪，马副官，让行刑官把他们带到行刑台。”萧辰冷哼一声，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田操等人违反军令、知法犯法，斩立决。其余人等，杖责五十，罚俸一年。”轰隆一下，犹如晴天霹雳，在场的兵卒目瞪口呆。什么？这就斩了吗？不是吧，这些人可都不好惹呀，都是朝廷大员的亲戚。难道四皇子疯了吗？“你……你敢……”田操等人恶狠狠地盯着萧辰，拼命地挣扎着。“本宫按律行事，有何不敢？”萧辰眼神轻蔑，盯着马原催促道：“马原，你还在等什么呢？行刑官，快动手吧。”马原脸色煞白，刚才还镇定自若的他，现在慌得像条狗一样，立刻跪倒在萧辰面前。“不行啊，四皇子殿下，这可使不得。”他按照了二皇子萧元启的吩咐，想要挑起的只是四皇子萧辰和田操等人的斗争，让萧辰无法当上统帅。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萧辰是个狠角色，真的要杀人。如果萧辰把人杀了，到时候那群朝中老臣怒不可遏，也不敢拿四皇子怎么样，肯定会去找皇帝告状。而马原等人肯定会被清算，全家老小性命难保。行刑官也跪倒在地，此时的他们也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请殿下三思啊，三思啊。”看到这么多人替自己求情，田操好像又不怕了，他硬气地说道：“四皇子，我好意提醒你，我等身份尊贵，哪怕是陛下想弄死我们也得需要个理由。”“我劝你别冲动，否则后悔莫及。”众人得意洋洋地冷嘲热讽起来，完全没有把萧辰当回事。“哼，就连陛下动手，我们也要思量一番，四皇子殿下，难道你比陛下还要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