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出生就将我丢到厉家大门,夫人不想让我进家门,将我送到孤儿院,那几年,你从来没想过去找我。”
厉慎冰凉的声音染上了悲戚,低沉道:“如果不是阮沉瑾,我在孤儿院早被同样是私生女的白凝星欺负死了,而作为我的母亲,我不奢求你当时在哪里,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你是怎么说出让我娶一个霸凌者的话呢?”
最后一句话问的掷地有声,厉慎黑漆漆的眼眸满是悲痛。
郭弼娴一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
她要怎么解释?
解释说将刚出生的他丢在厉家是想让他在厉家长大,可谁知道那女人那么心狠,直接将他送去孤儿院?
“说来好笑,如果不是父亲意外去世,夫人松口,爷爷派人将我找回来,要不然我们母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聚了吧?”
厉慎悲哀地看着他,面容线条却比刚才还要生硬:“而你呢?你一回来就将夫人逼死了!”
“什么叫做我将她逼死了?是她短命!”郭弼娴生气地反驳。
厉慎懒得和她争吵,看来郭弼娴至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他继续往楼上走去,去厉老爷子的房间看他。
郭弼娴还想辩驳几句,可他却不愿意听自己的话。
她做错什么了?
就算真的错了,那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郭弼娴愤恨地扫了眼四周,生气地回了房间,她要找白凝星商量一下对策,还有阿慎说的当年在孤儿院那件事!
市医院。
阮沉瑾一到医院就投入了工作中,周俊贤做她的副手。
忙完后已经是中午了。
两人准备去食堂吃午饭,周俊贤这一上午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好几次想问点什么,但却又说不出口。
“师兄,你想说什么就说,咱们之间还要那么客气吗?”
周俊贤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一点:“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已。”
“你想问关于新闻的事情吗?昨晚宫氏年会我也在现场,问题应该不大。”阮沉瑾沉思道。
况且她们还去医院做检查了。
周俊贤摇摇头,脸色严肃:“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最好解决,但现在问题是白凝星怀孕。”
“做羊水穿刺不行吗?”阮沉瑾困惑地停下来。
他们两人一出现,热闹的食堂安静了下来,当阮沉瑾视线看向他们时,他们又各自吃饭聊天。
之所以众人都看着他们,主要是想从阮沉瑾嘴里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但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所以她的视线扫过来时,他们齐刷刷的挪开了视线。
阮沉瑾倒是不在意大家的看法,只是对周俊贤这严肃拧眉沉默的样子有些感到担心。
似乎羊水穿刺并不一定能解决厉慎的问题。
“师兄,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你我之间又不是外人。”阮沉瑾勉强的笑了笑。
周俊贤紧皱着眉头,低声笑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已,万一人家并没有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