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着手腕的阮沉瑾吃痛,可不管是手腕上的疼痛还是脚踝上的疼痛都比不过心脏疼,那被她一针针亲自缝合破烂的心脏,尽管处处都是针线,却依旧还很用力地活下去。
她倔强的抬头,清澈亮丽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厉慎,你觉得我很贱吗?”
清冷带着悲伤的声音将他问得一愣,厉慎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但双眸盯着她漂亮的眸子怔在原地,那永远萧瑟像一只受惊小鹿,害怕的双眼,唯有看到他时才会露出亮光,此刻却好像是在泣血,这一感觉让他手上的力度却轻了许多。
阮沉瑾越过他看向坐在床边上的白凝星,她惨白的小脸此刻正得意的看着阮沉瑾,仿佛是在炫耀着她的胜利。
阮沉瑾喉咙生涩,努力地吞咽着口水,可生涩的喉咙如吞刀子一样,艰难地抵抗着口水咽下去。
“我惹她的下场是什么,需要我亲自复述吗?”阮沉瑾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的心脏是偏的,自然不可能看到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阮沉瑾将手抽出来,再一次望向白凝星。
坐在床边上的白凝星慢于柔声说:“阿慎,我摔倒不是阮小姐的错,你不要错怪了她,是我刚才着急想要见你,跑上来的时候已经崴到脚了……”
厉慎转身紧张地去观察她的脚,白玉的脚踝此刻红肿成了猪蹄,看着确实很瘆人。
“不过阿慎,可以让沉瑾帮我按摩推拿吗?在学校的时候,她的专业成绩就很好。”白凝星眨巴着挂着泪珠子的长睫毛,那张和芭比娃娃一样精致的小脸乞求地看着厉慎。
阮沉瑾不想看她们你侬我侬的画面,转身要走。
“站住。”
厉慎呵斥住她。
阮沉瑾抬起肿得比猪蹄还要肿的脚还没有放下,就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过来给凝星推拿。”
厉慎吩咐她。
这是一道命令,不允许她有任何反抗的命令。
阮沉瑾轻轻地放下肿。胀的脚,如银针穿过骨头,深深地绞着骨髓,疼得让她下意识想大口呼吸。
她真倒霉。
只要和他们两人牵扯上关系,就会倒霉透顶。
“沉瑾是不愿意吗?要不算了吧……”白凝星十分懂事的为她说话。
厉慎的呼吸声重了,阮沉瑾无声地大口呼吸了好几下,彻底的平复了内心的疼痛后,才微笑着转过身:“需要推拿是吗?”
厉慎听着她那带着笑意疏离的声音,下意识蹙眉,为什么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十五万,先转账。”阮沉瑾定定地站在门口,颇有一副他们要是不愿意给钱,她现在就离开的模样。
厉慎幽冥冰冷紧紧地凝视着她,唇角勾起恶意的笑容:“你想钱想疯了吧!你那双手也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是要众人说了算。”阮沉瑾屏住心脏的疼,玩味地笑道:“在厉总面前或许不值,但在宫先生眼里又不一样呢?别说是十五万,恐怕就是一百五十万,他也乐在其中吧?”
宫连赫给她签约的合同价格每一期的出场费用都有二十万,除了固定的出场费,还有额外的提成,只要达到节目效果,让对保家卫国过的老人们能安享晚年,提成价格不一,但也不会低于她报給厉慎的价格。
“你们慢慢想,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再来告诉我。”阮沉瑾面色正常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