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和才不认同这种狗屁话,脸色大变,
“一家人那为什么你不让侯府干脆不要功绩了,都给我们国公府呢?”
“亲疏远近分清楚,为什么你分不清?”
“侯府不是因为你是谢汀兰才要你,而是因为你是国公府的嫡女才要你!”
“正如陛下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承国公府才要我进宫!”
一句比一句情绪激动的话响彻祠堂。
大约只有谢春和还没有被谢汀兰折磨疲倦,愿意呲牙咧嘴冒着新鲜怒火与她打嘴仗。
谢汀兰又红了眸子,仿佛她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
谢与归太阳穴突突跳,别过脸闭了闭眼。
谢春和一直都看不惯她的哭性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
“大哥的军功自是要给国公府的人,还有,谁告诉你谢双没功绩的?“
“就大哥的莽夫德行,张争鸣的懦弱横跳心态,能赢?”
“每场战局的布局都是谢双安排,他还要稳住后方,北边十郡都是他在维持秩序。”
每次战报送来,朱崇升总是会不掩饰对谢双的夸赞。
谢汀兰怒声,胸口剧烈起伏,是真被气得不行,
“他是你姐夫,你连名带姓叫他有没有规矩。”
谢春和白她一眼,甚至齿缝“切”了一声,
“我是皇室的媳妇,你们见我都是要行礼的,我叫个人大名如何了?”
谢汀兰说不过一声混劲儿的谢春和,转而看不说话的弟弟,
“与归,你也知道我现在在侯府举步维艰,对不对……”
谢春和侧眸横她一眼,没好气,“你举步维艰和三哥有什么关系?”
她在心中忍不住腹诽: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我就算在宫里也是知晓,张争鸣带回去的女子虽有孕,但至今没作妖。”
“且这为姑娘还是两家的恩人,你却想要收拾人家?”
谢春和眉间冷然,目光犀利,言辞入刀,
“忠孝节义你是一个不沾边啊,脖子上顶着个水脑子吗?”
骂得太戳心了。
“你能不能闭嘴!”
谢汀兰斥责她,“你要那么高的位分做什么?”
又继续对着谢与归说,“三弟,现在侯府之中我过得不好,非常不好,若是你能让出功绩,侯府就会觉得是我的功劳,就会对我好了。”
谢与归抱着胳膊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