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完笛后游艇马上就要起航了。
舵爷忽然又转过身去,往大堤旁边的“望江大酒楼”走去,这个酒楼很大,有两层,由于没到饭点,里面还没有客人,我们跟着舵爷上了楼,阿坚没有上去,他拿了几张钞票给了店老板,嘴里还跟他交代些什么。
舵爷上了楼,走到窗口,看着江上的游艇不说话,我心里很纳闷舵爷到这里来干什么,但又不好问。
不一会儿,阿坚上来了,他双手端了一个铝盆,盆里装了大半盆水。
阿坚把铝盆放在饭桌上,舵爷点了点头,他便退开了。
此时江上的游艇已经慢慢开动了,
舵爷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几十秒钟后,舵爷突然睁开了眼睛,拿出饭桌上的一根竹筷往水盆里一插,只见这根筷子竟然立在水里面,并没有倒下去!
随着舵爷的一插,我们惊奇地发现江上的游艇突然不动了,舵爷随后伸出右手往水盆里轻轻一拨,水盆里面的水居然成漩涡状流动起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游艇附近的江面也出现了漩涡,游艇随着漩涡也打起旋来。奇怪的是,江面上别的区域却毫无动静。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阿坚把手机递给了舵爷,里面传来了王沧海慌乱的声音:“舵爷,快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舵爷听了,冷冷一笑,说道:“快点滚过来。”然后他用手往水盆里的水面轻轻一拍,水面立刻平静了,舵爷接着把竖立的筷子也拿掉了。
我听奎爷说过排教以前是有不少秘术的,想不到我今天亲眼见着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王沧海带着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上了楼,他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对舵爷说道:“舵爷,我服了,您的条件我都答应。”
他对着带来的那个秘书模样的人一摆手,那个人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份文件,放在了桌上。
接着他又对舵爷说:“舵爷,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您签字。”
舵爷拿过文件看了一会,然后签了字,然后脸上慢慢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伸出了右手,笑道:“王老板,合作愉快!”
王沧海连忙伸出双手握住了舵爷,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舵爷又笑着说道:“两个亿的收购资金今晚会打到你们公司的账上,如果方便的话过几天我的人就会进驻到赌船上。”
王沧海连连点头答应:“没问题,没问题。”
事情圆满地结束了,王沧海向舵爷告辞后匆匆忙忙地走了,估计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了,没坐过船的人不知道船遇风浪的凶险,何况还进入了漩涡!这种滋味比坐飞机遇到强气流还让人感到恐惧。
我们也上了车,路上没有停留,直接回到了别墅。
舵爷领先进入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脸上毫无表情,我跟着他们几个人站着,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舵爷会对我和候昆今天的表现怎么处置。
“候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连一把牌都没有赢过,都说你是个高手,我看你特么的就是个草包!”舵爷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吼!
候昆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嘴里嗫嚅着说道:“舵爷,我…我。”
舵爷看他这个样子,更加不屑,对章君发出了命令:“章君,给我做了这个废物!”
章君急步走上前,左手放在候昆的头顶,右手抓住他的下颌,作势要扭断他的脖子!
我急忙大喝一声:“等一下!”不是我想救候昆的命,而是我知道,他死了,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主犯被判了死刑,从犯最少也得十几年吧。
舵爷摆了摆手,章君立刻停止了动作。舵爷阴恻恻地瞪着我,一黑一白的两只眼射出了骇人的光:“曾起,你是要求情吗?你今天的表现比这个废物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心里其实也怕得要命,可是这个时候不争取一下的话估计就没有机会了,我把王沧海派两个老千设下“二鬼抬轿”的陷阱的事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最后再说道:“舵爷,如果事先让我和候昆练习一下配合,我们就不一定会输。”
我这是委婉地告诉舵爷,这件事其实我和候昆的责任并不大,做为当事人,主导者的舵爷事先不了解对手的情况,贸然让我们进入了对手的陷阱,在这件事上,他要负主要责任。
舵爷思索了会,缓缓点头说道:“不错,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候昆,这次我就饶了你,你把曾起带到大世界去,以后他就是你的撘裆。”
我大急,这是不想放我回家啊,急忙说道:“舵爷,我想回家,我还在上高中,要上课啊!”
舵爷不屑地一笑,说道:“曾起,你要是爱学习怎么会在你们县城的赌场混,再怎么读你也考不上大学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浪费时间。”
顿了一顿,他缓和了口气:“好好在我这里干,过几年你就什么都有了。”
我还待再说什么,这个时候章君突然扯了扯我的衣服,我还不了解舵爷的性格,也怕再说下去会触怒他,只得作罢。
候昆带着我上了出租车,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舵爷露的那一手,想不通他是怎么办到的。一个人需要光照才能看到一些东西,光照不到的地方太多,所以人看不到的东西太多,世界之大之神秘,无法揣度。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富丽堂皇的会所门口,我下车后看到这个会所的上面闪烁着五个大字“凯撒娱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