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依然爱你。我毫不避讳地袒露我的心思,不管你愿不愿意知道,我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你面前。
我的爱有多卑微,我就有多卑微。爱有多扭曲,我就有多扭曲。爱有多放荡,我就有多放荡。
我何必舍近求远去摸索你会接受的方式去爱你呢?难道换种方式,就会把我的爱塑造成你喜欢的样子吗?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没有再一个叁年给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够了,我宁可生来就是这副锁链,永远缠绕在你的足踝上,变成和你的体温一样的温度。”
他把金链从已经说不出话的孟可舒手中抽出来,一圈一圈绕在她的手腕上,明明是主动,却好像是她拉着他靠近一样。
“你不爱强迫,那我就不强迫。我没有伪装,没有掩藏,就这样,就这样跪在你面前,匍匐在你脚边,让你看得见我所有的一切。
你会对我有欲望的,这是我最志在必得的事情。
只要能够建立这种联系,只要让这条链子变成牵连住你和我的羁绊,其他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
他半个身子趴在床上,侧头靠在她的心口上,逼她慢慢躺在他身下。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仿佛被竹叶青缠住的野兔,见到他的毒牙之后就只能浑身瘫软地听天由命。
“你大错特错,小月亮。你被我骗了。”他听到了让他满意的如擂鼓般的心跳,便撑起身悬在她上面,却没有想要爬上这张床的意思。
“我要的机会不是追求你,不是按你期待的方式爱你,更不是用这副可怜相求你原谅。
我知道以我的罪孽,得不到你的宽宥。
但凡有一丁点的这种可能,我也不会杀严维光,对吧?
我们是一种人啊,小月亮。没有人把我们的心当回事,可是我们的执念比谁都要深。
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不愿意去找别人吗?”
他用颈环勾住她的食指,低下头埋进她的颈窝,舒服得直叹气。
“不是我无耻,小月亮,虽然你绝不可能离开我身边,可是若是没有我,你还会爱上谁呢?
如果我们在第一面就已经确定了这颗心只会为彼此跳动,那我们这种人,还会爱上谁呢?
你该承认,你看得出我对你的爱,被我这种人爱过,你还会爱上谁呢?
谁会让你恨不得杀了他?谁会让你恨不得从不曾见过他?谁会像我这样,爱你呢?”
孟可舒抵抗不了他话中的癫狂和执迷,也否认不了他的每一句话。
不管把他当成仇人还是敌人,他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知音不是善听琴音,而是起一弦便知风雅意,拨一音而明万念心。
她明白了,哪怕只是为了此刻的感同身受,为了此刻的无言以对,她都没有理由再把他这个人隔离在心墙之外。
“我好爱你。”他亲吻她的侧颈。
“我好爱你。”他蹭过她的下巴。
“我好爱你。”他闭上眼睛,等在她唇边。
他记得她最恨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