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然当然知道意味什么:“霆哥,我觉得她不会出卖贺家,起码不会出卖贺叔。”
贺霆语气很淡:“她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李越然还想劝,通话断了。
这边助理听贺霆语气,低声说:“小贺总,要不我请太太过来。”
贺霆看眼手表,摸烟出来:“不,再等等。”
祝晟阳是个守时的人,他说两分钟,到时间阮莺从车上下来。
高天杪跟着追下来。
贺霆的车子贴着深色的膜,隔音效果也好。
他能看出,阮莺脸色不大好,而高天杪正急于解释什么。
阮莺应付两句,而后眼疾手快拦下一辆空出租,快速上车走了。
高天杪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同时,贺霆也拨打阮莺的电话,果然处于占线状态。
他眼底泛起寒意,双腿交叠一动不动坐了会,对助理说:“开车。”
车从高天杪身边经过时,贺霆稍稍降下车窗,焦急的声音飘进来。
“莺姐,你听我说,我没有向着谁,如果祝囡被人陷害受伤,导致提早结束舞蹈生涯,整件事的性子就变了。”
从理智上讲,阮莺当然知道是违法的。
但从个人情感上说,谈不上多恨,但也没伟大到不计前嫌的匡扶正义。
“阿杪,祝家想怎么查,是他们的事,但问到我头上,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要怎么配合祝晟阳。”
高天杪微微叹气,发出灵魂的拷问:“可是莺姐,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你是不是怕说了,被贺家打击报复?”
顿了顿,他郑重道:“如果是,我现在就给你办好护照,申请私人航线,送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国家,将你保护起来。”
“不用,不需要。”阮莺想也没想拒绝,“我离婚,就是想脱离本不属于我的圈子,更别说卷入是非,何况祝晟阳和贺氏有合作,你们这个时候找我,很难让我不多想,是拿我顶锅。”
正因为和贺家脱离关系,她的话可信度才高,因爱生恨撕破脸的戏码,不就这么演的。
而坐实贺家的罪证,贺家不会恨祝晟阳,只会把矛头对准她这个自己人。
“莺姐,我没有害你的意思。”高天杪会意,道歉,“但祝哥不轻易下承诺,事关他亲妹妹,他愿意为你承担任何后续风险,我相信不是空话。”
阮莺加重语气:“我说了我不知道,还有辞职信我已经发电子版给人事部,休完假就去办离职手续。”
“莺姐……”
阮莺直接挂断,再打就不接了。
她想了想,把今天遇到祝晟阳的大概经过,发微信告诉贺霆。
贺霆没回。
也许是她敏感,阮莺平静下来,总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替祝囡追查车祸,到底是祝晟阳的个人行为,还是祝家授意,多少能判断出来。
就算祝家真在意,也不会在合作这会,做出破坏两家关系的举动。
贺霆一直没回消息,八成也是考虑合作关系,说不定心里还会骂她蠢,经不起别人挑拨。
第二百〇五章神似
阮莺思来想去,给猎头打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来:“阮女士,您考虑好了吗?”
阮莺说:“嗯,但我还想跟他们人事聊一下。”
毕竟她现在想找份工作不难,难的是挑好的。
猎头说:“可以,您这两天有时间吗?我联系他们HR,直接约你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