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群:你看见了,也不说两句?哦,太不像你了。
贺霆:说什么,今天把离婚证领了。
江群:??你们这拔刀速度快了点吧,不是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么?
贺霆:我们不是协议离婚。
江群:哦,长见识了,我连婚都没结过,给不了意见,你一个律师够么?我的私人律师还可以,借你用。
贺霆:省省吧你。
江群:哥们多仗义,你他妈不知好歹,怎么着,今天圣诞节,出来嗨啊,挑个顺眼带回去,活好当个小情处着,不好再换,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香吗?
贺霆:……快年底了,还不回家?
江群:不回,回去就是相亲,没劲,我身边又不缺女人。对了,絮絮问我,你晚上来不来?她说想当面道歉。
贺霆:道歉就算了,那天喝多,不全怪她。
江群:哟哟哟,狗子,你变了,知道怜香惜玉,啧啧,不容易,絮絮知道要开心坏了。
贺霆:滚
江群发个狗头表情:今晚李越然也来,他小子刚回国,问有没有麻将局,说在国外憋坏了,你不喝酒就陪他摸两把,找几个女的坐陪买马,玩大点。
贺霆:我随意。
江群说就这么定了。
贺霆退出对话框,看着眼前的文件夹,突然有点不想工作,他翻开和阮莺的聊天,往上滑了下,没什么腻歪信息。
阮莺确实像她自己说的,是个无趣的人。
不管你什么要求,她的回答基本是“好”、“可以”、“你定”,就这寥寥几个字。
事后也不会邀功,好像她做好都是应该的。
如果你不理她,她会问一句,如果还不理,就不问了,更别提撒娇,耍赖,装可爱,统统不会。
他一度以为,她不在乎,或者没那么在乎。
但好像不是……
不过这个想法持续到晚上,当高天杪带着阮莺出现在圣诞趴上的时候,贺霆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江群自然不会请高天杪,可今晚平安夜,管他什么东方西方节日,就是聚会的理由。
a市一半的二代们聚集在会所,私下认识的,不免串门打招呼。
好死不死,江群这桌麻将上,有个人和高家私交不错,又听说高天杪在隔壁包厢,就问桌上另三人,能不能叫朋友过来。
都是场面上混的,这会嗨着,自然盛情难却。
可当高天杪出现时,江群三人的表情同事僵了下,不是看见他吃惊,而是没想到一向不沾聚会的阮莺,跟在后面。
甚至看不出半分怯场。
江群和李越然对看一眼,又不约而同看眼贺霆。
贺霆还算镇定,表情管理也很到位,低头点根烟,像没事人一眼,对旁边的絮絮说:“墙角有整箱水,去,拿两瓶来。”
絮絮很乖点点头,起身走了。
高天杪的朋友看出点名堂,这会后悔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阿杪,我们这人多,要不你们再开一桌,打两把再走?”
“不用,你借我玩一把,”高天杪卷起袖子,笑道,“那边还等我过去。”
“行,我去抽根烟。”
那人让出座位,又给阮莺搬把椅子。
阮莺笑着言谢,有意无意瞥向絮絮的方向,心里有些堵。
她想了想,低头滑开手机,把上次的短信内容截图发给贺霆。
而后什么也不说,让他自己去想。
“姐,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