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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放开我。”
“……我不想分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说谎是我不对,但我以后可以改,别这样一棒子把人打死好吗?算我求你了,想想我们以前在一起开心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一点儿舍不得吗?”
谢铭瑄盯着他焦灼的双眼,伸出手来,用力扳开了钳制这自己肩膀的双手。
“英哲,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是由你想不想决定的。”她说着站起身来,冷冷看着他,“机会我给过,但问题的根源在于,我们的性格确实不合适,继续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让彼此都痛苦而已……你该了解我的脾气,分手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有任何人置喙的余地。”
门外有人在放鞭炮庆祝新年,响声震耳欲聋,遮盖住了远处戏台悠长的唱腔,空气中弥漫着炮仗带来的火药味儿,刺激得鼻腔痒痒的,像是一种浓烈的年味儿。
梁英哲闭了闭眼,哑声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儿,全金城人都在阖家团圆,你一定要在今天跟我分手吗?”
谢铭瑄像是早就想好了,直接道:“我没有要扫地出门的意思,我说了,我仍然把你当做队友,你永远是鲶鱼小队的一员,属于你的跨院你正常住就行……虽然这不是一个愉快的新年,但还是,祝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这祝福此刻听起来如此讽刺,他不知道自己要怎快乐,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里,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瑄瑄,”梁英哲苦笑,“你真的很体面,体面得就像……你从来没爱过我一样。”
直至深夜,谢铭瑄躺在床上,依旧在回想梁英哲对她说的话。
她爱过他吗?如果这个词换成“喜欢”,那她很确定自己是喜欢梁英哲的,他身上有一切她喜欢的品质,她向来迷恋这种类型的男生,但如果要说“爱”这么重的词,说实话,她不知道,她自己都没弄明白什么是爱。
他指责她太理智了,可人不就应该理智一些吗?理智帮她在灾难中走到今天,她相信自己的理智。
“咚咚咚!”屋外传来几声试探的敲门声。
“谁?”
门外传来火吻略带沙哑的声音:“是我,瑄瑄。”
谢铭瑄心下一松:“进。”
火吻推开门走进来,踩着双恨天高,身上裹着件红色丝绒长裙,脸上画着浓妆,夸张的假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应该是刚从戏台回来。
南城除夕夜的活动是她负责的,要前后盯着,看样子大小姐这是刚进门儿,还没来得及卸妆换睡衣。
“活动办得顺利吗?”
“这事儿可太麻烦了,我之前还以为就做些吃的呢,”火吻一边往室内走,一边抱怨道,“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断,我一直在指挥他们,嗓子都喊哑了……”
谢铭瑄笑了笑:“李元财没帮忙吗?”
“当然帮了,要是没有他,我现在还回不来呢!”火吻一屁股就要往谢铭瑄床上坐,她连忙制止了这个不讲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