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远就站在门外,两人四目相对,林墨婉见了礼,侧身往屋内走,示意他进来,沈微远也没说什么,迈步走进了屋子。
“听玉枝说,你睡下了。”
房门被合上,两人走进内屋,沈微远开口。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林墨婉只是轻声应答了一句“嗯”就轻车熟路的给他斟茶。
沈微远没喝,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是感觉到她好像并没有从前自己来时那么高兴了,他又疑惑开口:“不舒服吗?”
他以为她病了,她却依旧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没事。”
虽然她这么说,可她的神色似乎也告诉了沈微远,不同于她说出口的答案,但沈微远却没再多问。
不多时,玉枝送来刚去厨房温好的温酒,便又识趣的退了出去。
可房门刚关上没多久,林墨婉才拿起酒壶,外头便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魏林的声音:“二爷,宋姑娘出事了。”
林墨婉要倒酒的手顿住,房间内格外安静,她默默地又将已经拿起来的酒壶放了下去,并不出声干预沈微远的抉择。
从玉枝口中,她便知道,这个宋安容似乎是个家境殷实的富家小姐,从沈家对她的态度来讲,这个宋家应该还和沈家关系不差。
果然,沈微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歉意的看向林墨婉,却没有解释什么,只说:“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说罢,林墨婉并未回应他,他也没恼,似乎心里也明白林墨婉今日的反常是从何而论的。
他转头朝着门口走去,可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细微的动响,他耳力极好,自也停住了脚,转头间,就正好看见林墨婉打开了酒壶的盖子,将一颗药碗放入了酒中,随即自顾自的端起酒杯给自己的倒了一杯。
没有任何犹豫,她果断的端起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当沈微远反应过来想去阻止时,她已经将一整杯酒喝下了肚,脚步往回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林墨婉转头,看向他有些疑惑和怒气的眸子缓缓的站起身来,沈微远皱了皱眉:“什么药?”
林墨婉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笑:“如果爷今晚走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闻言,沈微远心头一紧,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色瞬间白了。
突然,林墨婉脸上的笑容一僵,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随即踉跄几步,整个人一软,朝前栽下去,沈微远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抱住,顺着她软下去的身体单膝跪在地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能有一个支撑点。
慌乱间,他赶忙摸了她脖间的脉,幸好,只是很普通的合欢散,俗称春。药。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无奈,却唯独没有刚开始的怒气,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烫,他长叹了口气,低头间,语气还是如往常一般冰冷:“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林墨婉没有回应他,只是急急地喘着气,每一下似乎灼热的要被烫伤,见他抱着她,眸光深沉,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缓缓支起身,抬手抚摸他的脸颊,药效发作让她的声音都有些虚弱,她说:“现在,我才是更需要二爷的人。”
说罢,沈微远眸光深幽,却并不表态,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林墨婉缓缓靠近,直到自己主动吻上他的唇。
短暂的交缠,沈微远已经将她抱到床上,整个人压在身下,连带他自己也有些迷离,甚至都快分不清谁才是乱吃药的那个……
这一夜似乎比以往更加让人难以平复,直到天色亮开,林墨婉才悠悠转醒,看着某处发愣。
其实那点药效,她自己泡泡冷水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