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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审问（第1页）

“那你等我换身衣服。”姜念喜道。“念喜兄，不用，你今天又没穿官服，换衣服做什么，走走走，咱们从翻墙出去，到了地儿我在跟你仔细把来龙去脉讲清楚。”舒通拽着姜念喜的胳膊不放，死拉硬拽，硬是将姜念喜拖着飘出了礼部围墙。。“念喜兄，走，上马车。”“舒大人，捡要紧的跟我说了就是，来龙去脉就算了。”马车上姜念喜面无表情的开口。“念喜兄，这个案子，我最初也只以为就是见绑架案，没想到越挖越深，搞得我焦头烂额。”舒通大倒了一番苦水，“此案不仅牵扯到白丞相的儿子，白之跃，还牵扯到南蛮皇室，抓住的两个人问不出来什么，念喜兄，真的要靠你了。”“舒大人，你是说几年前白之跃被绑架的案子，现在又牵扯到了南蛮皇室？”姜念喜问。“正是，其实那天我来借寻血猎犬，就知道这件案子难办，但没想到居然跟南蛮皇室有关联，搞不好还要牵扯出什么大人物，抓住的那两个人也不敢用重刑。”“舒大人，我明白了。”姜念喜手指在紫砂壶上细细摩挲，垂眸思考，舒通自然是不敢打扰，大约一盏茶功夫，马车停在了刑部大牢门口。舒通在前面带路，领着姜念喜去了地下一层，里面的烛光很暗，在这里守着的都是舒通的人，见了姜念喜躬身问好。“念喜兄，这边请，二狼，把犯人押上来。”舒通把姜念喜带到刑讯的地方，吩咐手下押人：“念喜兄，这二人嘴巴硬的很，背景我查过了，应该是死士，身体也检查过了，拔了毒牙，全身皮肤除了伤疤，没有任何标记，胎记。”“死士，身上没有标记，胎记，这么说，这两个人要是死了，或者不开口，就查不到线索了。”“念喜兄，我知道让这两个人开口很难，还请念喜兄……”姜念喜抬了抬手，“舒大人，我一定尽力。”不一会儿，二狼带人将两名犯人带了上来，姜念喜让二狼将人锁在刑讯椅上，抱着紫砂壶走到二人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回头问舒通，“舒大人，这二人的原来穿的衣服可还在？”舒通：“……啊……”舒通看向二狼，二狼赶紧道：“应该还在，我去瞧瞧。”刑讯椅上的二人见了姜念喜，心里咯噔一下，都说笑面阎王深不可测，只要是他审问过的犯人，就没有问不出东西的，今日见到心里还真有几分发怵。狠人他们见的多了，但披着笑面虎皮的狠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姜念喜刚才打量他们的眼神，比笑里藏刀还可怕，那眼神好像能洞悉一切，让他俩不寒而栗。“姜大人，东西拿来了。”抓住这二人之后，就直接送到了这里，事关重大，所有参与抓捕的人员，都在这里候着，期间没有一个外人来过，更没有人动过这里的东西，所以二狼很快就拿来这二人之前穿过的衣服。“嗯。”姜念安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铁棍，将衣服挑起来，闻了闻，然后把铁棍递给舒通，“舒大人，你闻闻这上面的味道。”“啊……”舒通完全搞不懂姜念安是啥意思，还是接过来闻了闻，“姜大人，除了血腥味和臭味，哪儿还有什么味道。”姜念喜拖了一把椅子放到二人对面，坐下，“说吧，你们身上的药味是从哪来的？”“什么药味，我知道你是谁，大名鼎鼎的刑讯高手，吏部酷吏姜念喜嘛，有什么招尽管招呼过来，别整这一套讹人的东西。”其中一名黑衣人恶狠狠开口道。“讹人？舒大人借你蝉翼刀用用。”“哦，好。”舒大人递过来一把小巧的蝉翼刀，姜念喜接过，二话不说，对着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一刀。姜念喜出刀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是说姜念喜审问犯人，不动刑的吗，怎么出手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被捅了一刀的犯人闭紧双眼，等待死亡来临，几息之后意料中的疼痛感没有来临，倒是头顶上凉飕飕的。“二狼，看看他的脑袋上的皮肤，有没有异常。”“是，姜大人。”二狼走过去看了看，“姜大人，还真有块梅花状的……像是纹身。”“什么？”舒通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姜大人，南蛮死士现在进化到，在头顶上纹纹身了吗？”“舒大人，那倒不是，恭喜舒大人了，抓住的还真是一条大鱼啊，在南蛮只有有身份的人家，才会在死士脑袋顶上纹纹身。”“梅花纹身吧，二狼，看看有几瓣花瓣。”“回答人，五瓣。”“五瓣，这个死士，看来颇受主人重用，大小是个头目，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舒通见姜念喜笑眯眯的喝茶，神态自若，急的脚拇指抠地，头目你都知道了，赶紧问吧，急死人了都。“呵！姜大人既然知道我们是死士，何必费这么多口舌，就是死我们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别着急啊，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姜念喜抬头看向舒通，“舒大人，劳烦你派人，将上京城所有药铺里面卖的药，每种都打包一份，再把小红红带来，很快就会知道，这二人身上的药味是从哪里来了。”“这两个人不招没关系，逮住跟这二人有关联的药铺老板，顺藤摸瓜，我就不信，摸不到你背后的主人。”不是，这跟药铺老板有什么关系？舒通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再说了，难道每家药铺卖的药，味道难道还有不同？小红红真能闻出来？姜念安看似是在跟舒通说话，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坐在椅子上的两个犯人，果然，这二人眼里都划过一抹惊慌，姜念喜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蒋其右，本朝吏部尚书，居然跟南蛮皇室互通有无，还有回春堂药铺，居然大摇大摆在上京城开了十几年的店铺，居然没有人发现，回春堂居然是南蛮在本朝的联络点。要不是顾召那日偶然发现蒋其右小妾，身边的丫鬟，往回春堂伙计手里塞东西，这根钉子不知道在上京城还要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