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宾加和库拉索我才是朗姆,而是——我是朗姆,他们才是宾加和库拉索,死了一个宾加还会有下一个宾加。”
本村大辅和宾加的死亡一环接一环,反而将波本埋得更深。
朗姆的眼中倒映着金发男人的脸:“波本,没有人能不露出任何破绽,也没有人能无所不知,我是,你也是。”
“朗姆大人希望我露出什么破绽呢?”降谷零反问,“相反,朗姆大人不如关注外部,少将精力放在内斗上那位先生可能会更开心一点。”
朗姆面露讥讽:没有证据波本不会承认、也无人会信,但同样波本妄想就靠现在的这些扳倒自己同样也是不可能。
但随即他看着降谷零的目光一点点下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还有,朗姆大人……”那道视线又从他的脖子转回对上他的眼睛,“您脖子原来还在疼吗?”
朗姆的笑容骤然消失。
该死的波本!果然上一次他对上威士忌之后就去调查了!
他咬着雪茄身体前倾按上面前茶几,眼中大片眼白将他的视线显得更加阴冷:“那我也提醒你一下。”
朗姆的声线如同某种在潮湿阴暗漆黑之中缓缓爬来的冷血动物。
本村大辅废了又如何?宾加死了又如何?派出的卧底被发现又如何?
你现在拼命阻挠的组织内卧底以及污点证人名单,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叛徒这种东西,你不会以为只有组织里有吧?”
组织几十年的积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警视而崩塌。
降谷零的眼皮轻轻眨了一下,他抬眼,双瞳缓缓凝于朗姆身上。
雪茄上的猩红无声燃烧,一如现在房中的气氛,寂静的、焦灼的。
这场对话无疾而终,谁也没有彻底痛快。
。
同一晚。
整齐密集的脚步声在早已陷入沉睡的夜中起,一队装备精干的人从几辆车上走下,迅速围拢了一间住宅。
路灯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身上,在地面留下漆黑影子。
也照亮了这间住宅门口的名牌——“奥田”。
从车上最后下来的警察一脚踹开住宅大门,身后警员鱼贯而入,飞快搜寻着每一个房间。
最终——
“这里没有人。”说话的人犹豫了一会,“准确来说,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
奥田不见了。
。
隔日,天气难得的凉爽起来。
一场雨后将气温倏地降了几度,但头顶的一片灰白将天遮了个遍。
美术馆今日比以往要热闹了些,一个个小布丁跟着老师走进其中,一张张稚嫩而充满兴奋的脸无疑将室内更加明亮了些。
帝丹小学一年级的工艺课,选在了米花町美术馆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