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就是松叶会的地盘,里面没有监控。
“绕过去、抓人的时候不要太大动静、在里面解决。
“出发吧。”
。
“我和威士忌一辆,苏格兰你跟岩上一起。”刚出门,东云便听得安室透对诸伏景光说的话,他抬眼看去,看到了门口除了琴酒和一开始伊森本堂来接他们的车,又多了一辆。
诸伏景光闻言也并未说什么,转身去了伊森本堂的那辆车。
反倒是东云有些疑惑,但随即安室透便拉着他上了另一台空车。
只有两人时,东云一般都是坐副驾驶,他将身后长刀转至身前,系好安全带后又看了一眼安室透。
东云并不知道自己的提示给安室透带来了什么,也自然猜不到安室透现在的想法,他望着对方,只知道从自己说了朗姆那件事后,对方的情绪就有些奇怪。
前面琴酒和诸伏景光的车都已经启动驶离,东云转过头:“Amuro?他们都走了。”
金发男人像是终于被唤醒了般,他慢慢抬头,却还是没有去启动车辆,安室透慢慢转头,看着身旁的东云。
几乎完全浸在黑暗中的车辆,只有车前不远处的路灯投下的灯光照亮了一点点对方脸上的轮廓。
发现卧底的愤怒在后面一点点冷静下来后,安室透便发现了另一件事。
东云。
安室透伸出手,轻轻抚上对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那张淡红唇角上的伤疤上轻轻抚摸着。
公安或者警察中有组织的卧底并不奇怪,他们能够想到往组织中安插卧底,那么组织肯定也会反过来,公安内部一直也在自查。
如果只是今天琴酒提起,有了一天时间差后范围就要扩大许多,而东云将朗姆得知的时间精确到了分钟。
系上安全带后的人动作受到了限制,他靠在椅背上,眼神还透着对自己行为的茫然,却没有退后。
哪怕此时自己用枪抵在他的胸口可能都不会受到抵抗吧。安室透心想。
安全带压乱了衣物,空起的领口偏移,露出了锁骨末端上已转为深红的印记。
面前是他的恋人。
安室透一边信任着东云不会隐瞒自己任何事情,却又一边觉得对方身上有太多他无法看破的事情。
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却又无法直接告知。
安室透不禁又向东云靠近了些,望着那双眼睛,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出来些什么。
伤疤上的拇指越压越重,几乎将东云的唇角压得变形。
东云隐约觉察出安室透的心不在焉,却又听得安室透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