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天气着实让人冷的难受,晚上的气温更是降得厉害,入了夜,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光,玻璃窗外不多时便氤氲起白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晚上八点左右,赵家住宅的客厅里,赵渊从楼上下来,赵旭阳见到了他,站起身担忧的问道:“妈睡下了?”
“嗯,睡了。”赵渊步履沉重的走到赵旭阳的身边坐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颓丧的气息。
赵旭阳见状,安慰道:“爸。。。辜先生是心疼童童姐,不过最后悔如何谁也不知道。”
道理谁都懂,可是辜炎轲是谁啊,辜氏集团的总经理,未来的总裁人选,说一不二的主,他都开口了,童小姐怎么可能还会再来帮他们。
就在客厅愁云惨淡的时候,楼梯转角处忽然出现一个呼吸急促面色焦急保姆,,她大喊道:“快,小小姐醒了。”
听到这话,赵渊和赵旭阳立即起身往楼上走去,等走到糖糖的房门口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跟在他俩身后的保姆小声的解释:“糖糖小姐醒来就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发呆。”
赵渊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推开门走进去。
糖糖闻声看过去,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眼里出现一抹失落。
赵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自家的女儿偏偏依赖上别人,这让他们怎么去把人找过来,更何况又出了今天下午的事情,难度就更是加大了,只是这话不好和她解释。
赵渊蹲下身,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怕把她吓坏,柔声试探:“糖糖啊,睡得好吗?”
糖糖眨眨眼,没有回答,反而是将明亮的目光看向赵旭阳,小嘴吐出两个字:“姐姐。”
空气莫名凝滞起来,浓浓的无力感在两人心口蔓延。
赵旭阳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姐姐回家去了,糖糖啊,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是姐姐给你做的排骨汤,很好喝,要不要?”
赵渊和赵旭阳都在等待着糖糖的反应,但是等她真的点头之后,两人面面相觑,随即高兴起来。
从这就能看出裘梦童对糖糖的影响有多大,所以,她是糖糖治好的唯一希望,赵渊看着前面一大一小的身影,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因为糖糖身体还残留了一些药物,所以此刻身体还是软绵无力,赵旭阳端着碗喂她,不时地回答她关于裘梦童的问题。
一顿饭下来,赵旭阳得出一个结论,糖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记忆似乎是从进心理咨询师被催眠之后就没有了,赵渊站在楼梯口通风处,指腹间加了一根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心里越发的坚定。
他灭掉烟头,扔进垃圾桶里,随即走下楼,客厅里,赵旭阳正在帮糖糖擦拭嘴角和手心,赵渊走过来在旁边坐下:“糖糖,爸爸和你商量个事。”
看着爸脸上的沉重的表情,赵旭阳心里一个咯噔,该不会。。。。
“今天你生气将童童姐的额头砸开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我们去给童童姐道歉好不好?”赵渊完全是拿着商量的语气说这件事,可是赵旭阳却是接受不了。
糖糖心思本就敏感,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要是**了她怎么办?
他到现在还记得糖糖今天下午的表情,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可就会前功尽弃。
只不过赵渊毕竟比他想的多一点,也清楚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糖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思维方式,有些事情摆在明面上反而会让事情得到更好的解决。
“不会的,我不会伤害姐姐的,我没有!”糖糖的小脑袋跟个拨浪鼓一样摇起来,这绝对不是她做的。
“就是你用烟灰缸砸的,你的辜叔叔说你伤害你的童童姐,不让她再看你了。”赵渊下了一计重药,糖糖哒哒的眼睛里盈满了眼珠,哭着道:“姐姐伤的很重吗,我要去看姐姐,我要去姐姐。。。”
赵旭阳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糖糖,心脏揪起来,弯腰安抚她:“姐姐睡着了,我们明天去看她。”
糖糖不依不饶,最后还是赵旭阳好说歹说,拿裘梦童会生气为借口才让她安分下来。
第二天,辜炎轲早早的起来,昨晚就吩咐周阿姨熬得骨头汤此刻正散发着浓香,他穿戴好走下楼,恰逢周阿姨端着早餐出来,她将碟子放下,擦了擦手,迎上去:“辜先生,童童小姐还没醒吗?”
“还没,等她自然醒。”辜炎轲说完便出去跑步了,周阿姨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笑,随即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这边,差不多是辜炎轲刚出门的时候,裘梦童就醒了,此刻眼神清明的站在镜子前,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白纱布。
昨天的痛楚似乎还萦绕在伤口上,这痛让她忘不了糖糖失去理智的模样,若不是出了差错,糖糖说不定真的就会把**说出来,这是一大进步,这代表了她的法子是有效果的。
裘梦童满血复活洗漱好便下楼,走动之间脑袋还有点晕,并不严重。
下楼恰好遇上辜炎轲从外面跑了五圈回来,他看到她,甩甩脖子上的汗巾,抹了把脸:“你先吃早餐,周阿姨你去把骨头汤端出来,晾一会儿。”
裘梦童见他说了就要走,没一点表示,不甘心的抓着他的衣角,辜炎轲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抓着的地方,挑眉:“再用力裤子都要掉了,这么迫不及待?”
“流氓啊你,我就是抓错了。”裘梦童哪知道自己一抓会抓错位置,直接抓到他裤头垂下来的带子,还把它给松开了。
辜炎轲今天穿的是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只用一根带子绑住,被她这么一拉,腰间已经略微有些松垮了。
辜炎轲嘴角带着一抹轻笑,故意当着她的面提了提裤子:“要不要跟我上去?”
“不要。”裘梦童面色通红的坐回位置上,拿起勺子在碗里搅拌,辜炎轲看着她的背影发出一声低笑,眼见她的头越来越低,随即不再逗她,转身上了楼,去冲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