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对于唐柔来说没什么影响,反正她看不见,可对阿瑟兰来说却寸步难行。
唐柔闻到了新一轮的罪恶,正从乘船离开的那些人身上传来。
浅淡的墨绿色飘散在空气中,她身体中的饥饿感已经消失,饱腹的时候闻到油腻的味道会想吐,唐柔此时闻到这种罪恶的味道就会想吐。
唐柔一难受,月就拉着她走,像个尽心尽责的小男仆。
月有特殊感官,走路有方向感,唐柔像个牵线木偶,任由月带着她。
走着走着,脚下冰凉,踩到了水里。
唐柔停下脚,扯住拉住身前的少年,“你这是去哪?”
少年肯定没办法回答她,但是想把她带进大海里的意图太过明显。
唐柔后退,“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往海里拖?”
少年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一副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阿瑟兰苦唧唧地跟过来,“你们俩怎么说跑就跑了?”
唐柔总是搞不懂月在想什么。
正准备正要往岸上走,脚下忽然一绊,险些栽到海水中,背后一双手及时揽过来。
唐柔趴在月的手臂上,险些带着瘦弱的水母一同歪进海里。
眼前隐约有光透进来,耳畔响起模糊的声音,“柔!你脚下怎么有裙子?”
“裙子?”
唐柔抬起头。
眼前的画面倏然变了,阿瑟兰和月一同消失。
再睁开眼,唐柔发觉自己出现在一间宽敞复古的房间里。
脸上遮着面纱一样的东西。
她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白色纱裙,手上戴着花纹繁复的蕾丝手套,这个打扮……很像新娘。
唐柔满眼困惑,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长袍的人走了进来,是个男人。
隔着影影绰绰的面纱,她看到了对方的脸。
是那位中心大教堂的大牧师。
牧师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穿着古早又庄重的长袍,极其像宗教改编版的修女服饰。
这倒是有意思了。
环顾四周,房间里坐满了和自己穿着打扮相似的人,是她曾在教堂里见过的那些新娘。
而唐柔自己,也变成了这些新娘中的其中一个。
大概又是不小心接触到了某样东西,以至于她再一次看见了某个时空中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