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重新将目光看向许茗月。
“抱歉茗月,我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刚才不应该对你语气那么差,但是你能不能先回去,我现在是真的有事情,而且伤口不需要你来包扎,放心我自己是可以的。”
江宴城语气带着些许严肃,许茗月愣了一下,既然江宴城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继续留下来吗?
那岂不是让江宴城更加的怀疑她?许茗月低下头,她紧紧的捏着拳头,心中格外的不甘愿,可是却也没有办法。
她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我知道了宴城,我会离开的,但是你一定要处理好你身上的伤口。”
许茗月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江宴城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
可是他是万万不能再做出那等错事的。
江宴城将门关了上去,然后回到了位置上坐下。
而那伤口还在不停的冒着鲜血,可惜江宴城似乎感受不到那伤口的疼痛一样,他只是抿着唇。
许茗月肩膀上的那个纹身让他格外的在意,他更加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问出许茗月那胳膊上的纹身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更加可怕的是,他现在有些怀疑许茗月江宴城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子走到一旁想起之前邵闻雪曾经在这里也放过一个医药箱。
那是他们刚刚结婚,没过几个月的事情。
因为江宴城常年工作,而且身上的那些伤口他也并不是很注意,所以邵闻雪便在各个地方都准备了一个医药箱。
当时江宴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心中是暖暖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下,江宴城打开医药箱,里面的药品摆放的很整齐,他拿出一瓶碘伏和纱布,然后用碘伏轻轻的处理着伤口,即便他伤口已经皮开肉绽了,可是江宴城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
又或者说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着自己。
江宴城随意地将那些伤口包扎了起来之后便将医药箱关了起来,然后返回了原位,他想了想,还是拿起了一旁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之前让你查过的那些事情有头绪了吗?”
江宴城自从听到那个语音之后,便一直没有停止寻找这语音背后的秘密,可是却一直没有头绪,才知道是沈昭年隐藏了起来,他也一直认为这件事情和沈昭年定然是有关系的。
可偏偏邵闻雪不相信。
他说服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让邵闻雪相信自己,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是他也骗不了自己,他还是在乎着邵闻雪。
“江总,目前还是毫无头绪。”
男人说道,江宴城微微抿了抿唇。
“务必再接再厉。”
江宴城将电话挂断了,他又想起来了许茗月胳膊上的那个纹身,虽然说他不该怀疑许茗月,他应该全身心地面对之后的一切才对,可是他的心中却不由得为自己这一丝一毫的想法而感觉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