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闯了什么祸事?谁在揪着你?”晴姐有些惊讶的问。
“除了天姥山卢氏还能有谁?”
“所以你不露面是怕他们?那伱这些年都在哪里?”
“这几年一直在深山隐修。”
“你这冤家,不早些过来!若是早来看我,就不必躲藏这许久了!”
“晴姐这话……什么意思?”
“天姥山压根儿就没揪着你不放!人家悬赏卫小子,悬赏左峡主和小谭,最近又悬赏老胡蠹,就是没悬赏通缉你!”
“不会吧……”
“这么大的事,姐还能哄骗你不成?是黄仙说的,她也想找你,每年都来我这里打听你的消息。她如今是天姥山内门弟子,上月已然筑基,她说的不会有假。”
“为何没有悬赏我?”
“黄风沟那次,因为当时你没在,黄仙她们进了天姥山后,都说和你无关。”
刘小楼不可置信道:“那戴升高没说出来么?”
晴姐摇头:“姓戴的坏是坏透了,但你的事情,他的确没说。黄仙说,六年前你的事情,其实有很多已经包不住了,都是姓戴的给你遮挡下来的,所以天姥山一直以为和你关系不大,而且你还是神雾山庄的女婿,天姥山当时只想尽快平息此事,不愿再起波折,故此没有追究你。”
刘小楼听得好一阵失神,怔怔道:“这么说,我回乌龙山没事?”
晴姐叹息道:“没事自然是没事的,但乌龙山已经落败了,没人回去了……”
其后几天,刘小楼便在绿怡院住了下来,按照晴姐的指点,进入岳阳坊市的暗市,打听筑基丹的消息。
可惜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于是告辞,前往赤城山坊市,希望能在那边寻找到获得筑基丹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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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了一个筑基高手,哪怕山中夜路不好走,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实不敢于此间耽搁,否则等人家伤势稍好,提剑追上来,自己可就大大不妙了。
好在这一回运道很好,没遇到什么难缠的蛇虫虎豹,赶在次日大雪停歇后走出了武陵山,向南行了两个时辰,就到了天门山坊市。
许久没有来过天门山坊市了,将草帽往下拉了拉,遮住大半张脸,小心翼翼步入热闹的街市,转了两圈,靠近坊市正中的布告栏,抬眼往上浏览。
天门山坊市原先是没有布告栏的,六年前,天姥山卢氏大肆悬赏乌龙山草寇时,因为悬赏捉拿的人太多,一家一家向各大宗门、世家发送不易,干脆就在坊市中央大道边立了丈许高的牌坊,长两丈、宽一丈的木牌坊上贴满了乌龙山草寇的画像和悬赏金额。
黄风沟一役后,牌坊上的画像大半被摘下,但公告牌坊却保留了下来。
时隔六年,刘小楼终于有了勇气,凑上来看一看。
此刻的布告栏上,右首顶头处依旧是十几张被通缉的画像,大部分交叠在一起。
最上面的几张悬赏令,是几个刘小楼没听说过的名字:
康飞虹,炼气九层,取人头赴茅沿河康家庄,兑灵石九块
万剑辛,炼气十层,生擒者赴洞阳派,赏灵石十六块
刘蛇眼,炼气八层,要死不要活,取人头赴庚桑洞,兑灵石十块
这些画像有的清晰可认,也有的看着很模糊,但都标注了比较醒目的特征,若是遇见了,还是容易分辨的。
冲着布告栏上吹了口气,罩在上面的几张悬赏告示飘起,露出下面的几张,刘小楼在里面发现了一個熟人——葫蠹道士,天姥山卢氏以灵石十八块悬赏他的人头!
再一看时日,是三个月前悬赏的,六年不见,这厮也修至炼气十层了。
之前听说他在黄风沟失手后,跟随戴升高加入了天姥山,却不知又惹了什么祸事?
除了葫蠹道士以外,公告栏悬赏榜上再无熟人。
没有卫鸿卿,没有左高峰,没有谭八掌
也没有自己。
除了悬赏之外,布告栏上还有大量的纸片,写着各种消息。
“鸿记酒楼新添辛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