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楼又问:“那云兄主修的是剑道,是不是要向剑道宗门求取筑基丹?”
云傲道:“我家白云剑法,是云中之雷,将来筑基后,剑光的底子还是雷光,还是服用咱们自己的筑基丹合适,当然,求取剑道宗门的筑基丹也可,但哪里是轻易能求到的呢?”
一聊起筑基丹,几乎所有炼气修士都会亢奋起来,毕竟成为筑基修士才算真正踏入修行门槛,而踏入修行门槛,又是何其艰难,君不见乌龙山上百同道,就没有一个筑基?就算在高门世家,十个、二十個炼气士也才能出得一个筑基。
因此,服用筑基丹几乎是绝大多数炼气士心中唯一的筑基方式。
但炼制筑基丹又是很艰难的事,几乎每家宗门都是最顶尖的几名长老甚至掌门亲自出手,耗时上月之久才能炼成一枚,所需灵材也极为珍稀,坊间传闻价值数百灵石,但往往有价无市。
刘小楼又问起,有没有哪家坊市拍卖过筑基丹,云傲则表示从没听说过。
就着这个话题谈论许久,一直到月上中天,吃了一顿乌龙山野味,这才结束。apk
其间,大白和小黑一直蹲在旁边等待着,结果既没有斗法,也没有演阵,两个畜生觉得无趣,懒洋洋走了。
云傲歇宿于刘小楼的屋子里,刘小楼则住进旁边的另一间茅屋,用了一夜时间,将一段寸许长的迷离香筋炼入阵盘。
接下来的两天,他在屋中继续修行,冲击少海穴,几乎足不出户,云傲都为他如此勤奋炼制阵盘而感到不好意思,心下暗叹刘小楼这五块灵石挣得很不容易,同时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安逸以至于太过懈怠了呢?
于是,在刘小楼的带动下,云傲也不游山玩水了,婉拒了黄叶仙的酒宴邀约,专心致志在乾竹岭上修行。
如此三日,刘小楼将阵盘取出,让云傲进去试演,云傲极富经验,进去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自行退出,喜道:“果然修复了!”
五块灵石入账,刘小楼很是满意,还是阵法来灵石快啊!
云傲肩负不举公子们的重托,准备抓紧时间返回,当晚,乾竹岭上第二次摆酒为他饯行。席间,云傲问起山下的情形:“之前上山时,曾见有人在山下田间地头出没,还不止一、两个,似乎是天姥山的人,是有什么变故吗?”
刘小楼回答:“就是天姥山的人,他们还不死心,一直守着。”于是将卢中秋之死,卢氏大举围山,又被巴东一方阻止的情形,拣能说的说了。
云傲道:“事关卢掌门堂孙之仇,天姥山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刘小楼叹道:“所以我数月以来不敢轻易下山,就是防他们泄愤。”
云傲沉吟道:“别的都好说,几大宗门共议,又有平都八阵门和青玉宗作保,天姥山应该不至于乱来,但那个卢元浪是个孟浪的,修为又高,须防他发难。”
刘小楼想了想道:“不会吧,都过去三个月了,要发难早发难了。”
云傲道:“那可不一定,卢元浪上次在咱们洞天里约战景昭记得吧?输了!”
刘小楼点头:“对。”
云傲道:“小道消息,那一战让他念念不忘,似乎心境上有所突破,然后就闭关了。我从白云山庄出发时,听说咱们丹霞派又接了第二次试剑大会,就是卢元浪主动提出的,还是他、屈玄、孙真六挑战景昭,日期尚未确定,所以……”
刘小楼懂了:“所以云兄的意思是,他出关了?闭关那么久吗?”
云傲道:“闭关四年,对于金丹来说,算不得久吧。”
刘小楼心里忽然突了一下:“这个家伙很浪吗?”
云傲道:“我没和他打过交道,也巴不上去,毕竟是天姥山下一辈的天才嘛,所以说不好,但听说他行事很激进。所以小楼还是要留点神,说不定试剑大会之后,就会来乌龙山找你们的麻烦。当然,也许是我多心了,毕竟卫鸿卿不在乌龙山是吧?”
刘小楼点头,思索道:“云兄,你说天姥山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
云傲道:“这也是有可能的,等你们懈怠的时候,突然杀回来,说不定能真能抓到人。”
刘小楼喃喃道:“可乌龙山是几大宗门定下了规矩,不能随意乱闯的啊……”
云傲道:“那就要看他们在定规矩的时候,有没有定下惩处的办法,否则,最后的结果也就是下不为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