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心中也牵挂着彰龙派和庚桑洞的战事,只是远在千里之外,得不到那边的消息,也不知乌龙山的弟兄们,现下如何了。
一路匆匆回返,赶回神雾山时,去看了将军观里的李不三和李婶母女。
李婶肚子鼓得溜圆,却还是在操持着家务,她双手撑在腰后,向刘小楼表示感谢:“多承酥酥小姐关照,还有那位盖房子的苏管事,我们这里一切都好。”
刘小楼点头:“那就好……有没有左峡主的消息?”
李婶道:“他上月托人带了话,说他一切都好,让我不要牵挂。”
刘小楼顿时松了口气,叮嘱道:“李婶,少干重活,不行请个人来照看你。”
李婶摇头:“哪用得着?不要花那个冤枉钱。”
李不三是个很用功的孩子,刘小楼离开数月,龙山散人留给他的灵石早就用光,但他没有耽误工夫,在将军观的后院习练法器——龙山散人不知从哪里给他寻来的一杆长铜锤。
这种法器刘小楼时是不懂的,指点不上什么,在旁边看了片刻,将他叫到身边,塞给他一块灵石:“先对付着修行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我借给你老师的,回头见了他,再让他还我不迟……哈,这一点不用担心,只要你师父在大战中胜上几次,总有缴获的!”
有苏家这座大山在后面遮掩,小小的将军观安稳得很,又有凶名昭著、喜欢追着人约斗生死的刘小楼发话,便没有人会来故意为难她们,所以刘小楼放心的回到了晴雨芙蓉园。
夫人五娘不在,酥酥也不在,据说是去丹霞洞天陪五娘修炼了,园子里只有大白和小黑。
大白躺在地上,翻着肚皮,一双翅膀左右散开,耷拉着晒太阳,见了刘小楼,“嘎嘎”两声,又惬意的半闭双眼。
小黑在它肚皮上踩来踩去,望着刘小楼“喵”了一声,作势想要跳开,却被大白勾起一只鹅掌,在它头上挠了一记,挠得小黑低头不管刘小楼,继续在大白肚皮上踩来踩去。
略略看了片刻,刘小楼忽然开口吼了一嗓子:“干活啊!”
大白鹅被这声吼叫吓得一个激灵,翻身而起,绕着园子跑了一圈,这才开始打扫庭院,小黑则咬着个木桶,桶里盛满了清水,跟在大白身后,大白清扫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刘小楼这才满意的回了一岭堂,静坐片刻,取出块灵石来,继续修行。
咱去不了洞天,可咱能挣灵石啊,自己挣灵石自己花,凡事不求人,没毛病!
到得夜里,他去了一趟云海轩,告知九娘自己已回,九娘却不愿见他,只是让小琴开了门缝一角,简单说了两句,便在“知道了”三个字中,闭门谢客。
如此一连三日,刘小楼都在冲击经脉上的穴位,直到又一个清晨来临时,晴雨芙蓉园的大门,被人敲动。
开门看时,此人年岁比刘小楼小上好几岁,眉宇间略带青涩,一袭白衣,背负一柄长剑,定定看着刘小楼。
阵盘被赵氏收走,如之奈何?
面对这个问题,刘小楼也不好回答,只能和刘道然一起探讨。
刘道然提出,主动去向赵氏认错,把阵盘收回来,重新炼制一份补回去:“顶多我认罚,把给我的灵石还回去。”
刘小楼叹了口气:“如果这么做,置唐师于何地?他辛辛苦苦操持三个半月,完成了所有阵盘的炼制,并且当着赵长老和其他赵家人的面,说阵盘没问题。他把灵石都取来了,分给我们了,把大伙儿都遣散了,他自己也走了,这个时候”
刘道然双手抱头,痛苦道:“这個时候我们去说阵盘有问题,愧对唐师。”
刘小楼道:“不是愧对的问题,是把唐师的名声给毁了。”
刘道然沮丧问:“那怎么办?”
刘小楼思索多时,道:“换个思路想想离九宫是幻阵,是不是?”
刘道然满是期盼的点头:“对啊。”
“从幻阵的角度来看,这件阵盘有没有问题?”
“问题就在悬崖上的”
“我是说阵盘能不能用?可不可用?能不能达成幻阵效果?”
“这个当然可用。”
“会不会影响整座护山大阵的运转?”
“不会”
“赵家有没有提过幻象必须是什么样?不能是什么样?”
“当然不可能提出,幻象嘛,是什么样都行。”
“所以,我们完成了,对不对?”
“好像是的”
“什么叫好像?完成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