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
「玉臻画的这幅孤峰鸣琴图如何?是不是不输文徵明的绝壑鸣琴图?」
赵荣还未说话。
就听一个少年脆声道:「师叔夸赞太甚,我的画功哪有那样高。」
「爹爹。」
少年说完,恭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又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丹青生拽左边,他则上前拽着右边,一老一少,将他拉到画前。
赵荣看着画作,品道:
「孤峰独倚,一把孤琴,暖香浮细,浮云赋闲,构图巧妙,却免不了苍凉萧飒。」
少年闻言,盯着画作,往深处想,不禁有所触动,生出一丝伤感来。
他人虽小,心思却极为细腻,一脸担忧地看向赵荣:
「爹爹因何而悲?」
丹青生却是右手攥拳捶打左掌,将这股气氛破坏了:
「兄弟,这画重写意孤高,不与泥淖相融,乃是佳作,怎麽到你口中,成了雨打芭蕉,滴答答全赋了愁。」
丹青生大摇其头,对赵玉臻道:
「你爹容颜不老,心却要老了。」
少年求教:「那该如何是好?」
丹青生道:「你可以画一幅虬松破风图送给他,叫他如松破风,立根坚韧,不要被世俗风浪所浸染。」
「我辈江湖人,只要志趣在,万般皆由心,人老心不老。」
赵荣冲着丹青生笑了笑。
又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玉臻,你怎不与他们一起凑热闹看比剑。」
少年道:「爹爹,我虽喜剑,却又爱静。」
赵荣看了看他黝黑的眼眸,心中有话想说。
想想还是算了。
只是转了一个话题:
「过一段时日,我带你去见好朋友。」
「爹爹,是去哪里?」
「常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