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f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帝后又对百里笙叮嘱了好一番。
每一字每一句,无不是对女儿深浓的关心。
百里笙回到大殿,今夜她打算睡早一些,明天一早启程。
院子里,一个身影负手,孑然而立,看上去单薄而萧瑟。
“这阵子我有事不在都城,公务上的事情,要多劳烦驸马。”百里笙道。
裴折转身看着她,满目幽黑,“你要去西北?为什么不与我商量。”
百里笙顿了顿,“商不商量,我也是要去的。”
“你是为了夜展离,连命都可以不要吗?”裴折皱眉,“还以为你对他有怨气,原来都是假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这也是我的事情。”
“所以我一点也不能关心你了吗?”裴折神色黯然,“你就这样要去西北,我的心情也不好受。”
百里笙走到他的面前,“驸马的好,我铭记在心,但去西北,实在情非得已,还希望驸马体恤。”
“笙儿……”裴折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我要看到原原本本的你。”
“我福大命大,又有这么多人保护,你还怕我缺胳膊少腿不成?”百里笙面上笑容轻松。
哪怕前路有风险,可她也要走这一遭。
她睡下后,隐约察觉到窗外还有什么,便让夏鸢去查看。
“公主,是驸马爷,驸马一直站在外面呢。”
百里笙摇头,何必呢。
次日启程,帝后,驸马送她出宫门,落千花送她到城门。
“落公子,九天大陆随时会在都城闹出动静,这里主要就仰仗你了。”百里笙道。
“我已经把保护都城当做我的职责。”落千花缓缓道。
“只是公主的事情,就不肯与我透露只言片语吗?”
百里笙把夏鸢跟她说的话对落千花说了,落千花沉吟了数息,“像尊主这样活得长久的,等于违背了天道,要度过命定的劫难,才能延寿,公主怀疑得有理由,不大可能是战劫。”
“可是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还是要当面去问清楚。”百里笙说,“我也只是想知道这件事而已。”
“不管是什么劫,度不过,都是死劫,冥冥之中注定的东西,公主就算知道,怕也是无济于事。”落千花道。
百里笙心一悬,“我会想法子,事在人为。”
送到城门口,落千花勒住了马匹,“我就送到这里,公主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