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整个下午,儿臣都是在大街上购买货物,哪里有时间专门回来,又正好赶上了柳二小姐找驸马,让她暴晒呢?”
百里笙不是痴傻了吗?所以她才这样肆无忌惮,不过,百里笙说的虽然是实话,可却歪着头,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倒是让柳眉月有些捉摸不透了。
“驸马,你说呢。”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丞相府的人,图什么也好,哪一个不是心思叵测,能把他们隔绝在宫外,就不要让他们进来。
“公主的确是在外头,半个时辰前才回来,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裴折道。
这事情一闹,对柳眉月的反感,更是增添了几分。
“所以柳二小姐,你是出现幻听啦?”皇帝看似在开玩笑,可语气终究是不满。
柳丞相也盯着柳眉月,他是为她讨公道来的,当然,还有更深的打算,如果她说了谎话,让他下不了台,他绝不轻饶。
“公主是在外头,可却派了人来,说是给公主带话,要臣女在云鸾殿外暴晒。”柳眉月早就想好了托词,百里笙不认也没关系,她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情赖给她。
“哦,那个人是谁呢,你可指认得出来。”百里笙唇角泛起一丝冷意。
“只见了一面,臣女又怎么会记得,只是因为是公主的吩咐,臣女生怕违背了反而会遭到更重的惩罚,所以只能照做。”柳眉月咬了咬嘴唇,“公主没有到臣女的面前亲自下令,就可以不认了吗?”
“这还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呀。”百里笙哼哼,“你既然说是我派了人命你站在烈日下暴晒,可是却连派去的人都没有看清楚,正好我又是在外头,谁知道是不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呢。”
“我可以指天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不会有假,不然天打雷劈。”柳眉月什么也顾不上了,反正又不会有天打雷劈这种事情。
“没有证据支持,指天发誓,也不过是空口无凭。”百里笙委屈地抱上了皇帝爹的大腿,脸蹭着,“呜呜,父皇,柳二小姐污蔑儿臣,不知是何居心,儿臣请求父皇给儿臣一个公道,不然,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在儿臣头上踩一脚,这件事情,儿臣绝不能忍。”
皇帝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他的女儿有点不正常?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打一个准。
“公主说臣女诬陷你?”柳眉月一下子成了被告,咬牙切齿地说,也顾不上追究百里笙是不是真的傻了,但这样的做派,的确是百里笙以前没有过的。
“难道不是吗?”裴折此时开了口。
柳眉月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隐约有一丝哀求。
她是爱他的,她只想和他在一起,他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踩她一脚。
可是,裴折根本就熟视无睹,拱手,“父皇,是这样的,柳二小姐到了微臣的云鸾殿外,要见微臣,只是微臣忙于公务,又和柳二小姐不熟识,便没有见她,可柳二小姐却不肯放弃,偏要站在烈日之下,用暴晒而死威胁微臣,劝也劝不听,最后晕绝了过去,儿臣为了避免出事,便派人将柳二小姐送回了丞相府,却没有想到,柳二小姐会专门来诬陷云夕。”
“是这样的吗?”皇帝这下是完全是轻松的表情,往宝座上一靠,全然等着看好戏。